佛教是唯心主義還是唯物主義

夏壩仁波切答疑

佛教既不是唯心主義、也不是唯物主義。

 

　　什麼是唯心主義呢？意識是第一、物質是第二，承認物質是意識當中演化出來的，那就叫做唯心主義。

 

　　什麼是唯物主義？物質是第一、意識是第二，認為意識是物質高度發展的產物。

 

　　可是佛教既不承認意識是物質高度發展的產物，也不承認物質是意識的產物。因為承認了這兩個理論就沒有辦法安立因果，何況它們本身也不符合事物的發展原理。

 

　　佛教為什麼不承認意識第一論，因為佛教不承認有第一。為什麼不承認第一呢？如果承認萬物有一個主宰，那麼問題就出來了：第一，物質是不是因緣和合而生？如果它是因緣和合而生，它就不是第一了，在它之前的、同它類似的、前一代因不就是第一代了嗎？它成了第二代，那麼第一代又是何來？《華嚴經》裡邊多次說到無始無終的這個觀點，原因就在這兒。釋迦牟尼佛還駐世時有外道問起這個問題，釋迦牟尼佛之所以不回答，就是因為他不承認開始和結束，這是龍樹菩薩說的。

 

　　佛教認為物質第一的話，也解釋不了這個起始的問題。可以想想，如果承認了物質高度發展，然後產生意識，那是不是承認物質高度發展之前，還有中等發展和初步發展呢？高度發展的前面必須有中等和初步，否則的話它就不是高度對吧？那麼問題又來了，既然有初步，就又回到了上面所論述的，必須承認有第一個物質的問題。而這樣無窮無盡地推，永遠找不到第一個。

 

　　因此佛教不是唯心論，也不是唯物論，而是二論之外的因緣所起論。佛教承認的是龍樹菩薩所說的：“諸因緣生法，我說皆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