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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晉美彭措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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竅決寶藏海 13、保密竅訣
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 傳授 堪布索達吉 口譯
保 密 竅 訣
作為一個高僧大德,必須具有明辨講與不講之間界限的能力,對於非法器不能宣講佛法,而對法器宣講佛法則是義不容辭。因此在這些悲湣一切眾生,能辨別法器與非器,並能保密教言的大聖者面前恭敬頂禮!
本來涵括廣大甚深的意義,但通過簡便易懂的方法來宣說與了知的方式就稱為竅訣,也可以稱為教言。若洩漏秘密,則竅訣的無比加持就會斷然消失。洩漏秘密肯定會受到護法神眾的懲罰,即使是那些具有大悲心、也有金剛舌般非常擅長宣講佛法的高僧大德們,也不能隨便對非法器傳授最甚深的密法。佛陀在續部中明確指出,在非法器面前傳講密法,則是違反密乘根本戒的第七條。
沒有成熟的非法器(即不堪能為法器),並不是指這些人無法理解所傳密法的意義,而是指他會誹謗密法,這些人就是非法器。(竹慶仁波切在大幻化網的講義中也同樣提出,如果依靠密宗進行誹謗,這樣就毀犯了根本戒,而一般來說自己不明了則算不上犯根本戒。)共同密宗中的一些甚深行為,是不能隨心所欲地在世人面前宣講,若是以此導致他人對密宗進行誹謗,那麼此人就犯了密乘根本戒。
從大圓滿方面而言,有人誹謗大圓滿是外道的斷見,認為修大圓滿的人不必行善斷惡,那麼這種人就犯了密乘的根本戒。當然在大圓滿教法中,有時講一切行為都不要執著,而安住于本性之中,雖然此時不需執著于修持任何善法,但是若未如理如法地理解修法的深奧內涵,而是私自以為整個密法不必行持善法,那這就是一個愚人的誤解。有些人自以為是,誇誇其談,說我對三界輪回或地獄的火焰一點也不會畏懼,但在實際上他連一個小小的火星都不能忍受,若對這種人傳講密法,上師就是洩漏了秘密,弟子也違越了密乘戒。
有些人對上師連絲毫信心都泯滅了,在背後甚至公開地進行誹謗,這也是犯密乘的根本戒。弟子對上師不能誹謗,因上師為產生害利的重要對境故。如果弟子經常誹謗曾給他傳講密法的上師,那麼弟子和上師都會墮入地獄,就象二隻小牛被拴在一起,一隻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另外一隻也一定會隨之而下。
對於聲明學、醫學和因明學等這些共同方面的論典,以及有關無常、因果、輪回痛苦等顯宗方面的法,則不論是給任何人,只要是對他們有所利益,就必須要給他們傳講,佛對這些經論並沒有專門要求保密。但在顯宗裡也指出,若對上師不恭敬、對法沒有信心的人,甚至連聲聞的四諦法門也不能傳講,這相對于密宗僅是一個小小的保密。
(為了眾生的利益,可以儘量宣講有關顯宗方面的法門,如有關極樂願詞等論典,而對那些懼怕空性或對空性沒有信心的人面前,就不能宣講空性的道理,否則他們會生起恐懼心並全都捨棄。龍猛菩薩在世時,就有許多人誹謗他,並且當今南傳佛教的小乘人中,也持這種邪見,他們認為蓮花生大師和龍猛菩薩並非高僧大德,故在這種人面前最好不要宣說空性方面的道理為妙。)
作為一個修持密法的行者,必須要保密自己所修持的本尊和咒語,否則就無法成就,現在大多數的人並未通達此理,經常對別人談起自己的本尊是觀音菩薩或文殊菩薩等,這是愚不可及的行為。
本來有外密、內密、秘密,還有隱密和委託密等共有十種密,其中如修法的地點、時間以及一起修法的道友等都必須保密。但有些以前需要保密的而到現在就不用保密了,榮素班智達也曾如此講過。(如我們三個人要一起到西山那邊去閉關,那麼修法的地方或道友也不用保密,到時我們所念的咒語和時間不加以保密也可以。)內密就是本尊的名字、自己使用的聖物,還有成就的徵象,這些都應該保密。(列繞朗巴說有些特殊秘密在上師面前也需要保密,有些則在上師面前沒必要保密)。隱密,如金剛道友的過失就必須保密。還有委託密,無論是上師還是道友特意囑託不要傳揚,這也必須要保密,若是上師讓弟子保密的事情而沒有執行,那在今生就要遭遇巨大的違緣。
還有某些藥也一定要保密,否則就不會出現顯著的療效,比如藏藥裡有一種治肺病的藥,採集後將之泡在牛奶裡一個月,可以治癒肺結核之類的頑症,但這個藥的名字必須保密。上師給弟子講授時,先說有這樣一種治肺病的藥,然後慢慢講解其顏色形狀以及生長的地方,後來到山上采藥時,可以說:"你看這裡有一個好藥,這叫什麼藥啊!"如果弟子聰慧靈巧,當時他就會認出並採用此藥,有些藥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保密的。又如以前的德孜桑傑迦木措是藏地遠近聞名的一位醫學家,他在一本醫藥書籍中記載的密藥琳琅滿目,他對一些藏藥的用法就是以密語的竅訣形式作表示來講述的。
(麥彭仁波切就是一位醫學家,在他的醫學著作中也有眾多教言和竅訣。在德格縣八邦那一帶,麥彭仁波切醫學方面的弟子桃李滿天下,西藏有一位堪布,他曾做了一些丸子寄給我,也自稱是麥彭仁波切的傳承弟子所制。藏藥中有些藥丸的製作是需要很多竅訣,我(編者按:指法王自己)在這方面稍知一二。)
醫學方面的一些藥必須保密。同樣的道理,一些稀有難得的教言也必須保密,尤其是有關生起次第和圓滿次第方面甚深的竅訣,即使已為大眾所知,但自己也應該秘密地修持,當然某些大成就者有時也會表現出某些常人無法揣度的特殊行為,此屬例外。
薩欽貢嘎娘沃是薩迦派的五大祖師之一,有一次他親眼目睹有一個人穿戴著十八種裝飾的自在天的衣服在跳金剛舞,當時他就說:若現在密宗行為已公諸於眾,那以後藏地就不一定會出現眾多的大成就者。由此對於一般的凡夫而言,最好還是保密,若是沒有保密而隨意地給別人傳講,那必定會受到空行的制裁,結果自己的生命也可能被葬送。
(當年我在成都患病時,當時有人打卦說是與某某方面有關係,不少人以為這是我傳講密法過於公開的緣故,但實際上我的病因與此並無任何關係,其原因沒有必要在此廣說。後來我們獲得了勝利時,我的病自然也就康復了。由此可知,不管我是生病,還是遇到了任何的違緣,我都沒有受到空行的制裁,空行和護法對於我們傳講密法從來都是鼎力支持的。)
洩漏秘密的過患數不勝數,其果報在今生和來世都會出現,若能對於本尊和上師的教言依教奉行,該秘密的就作嚴格保密,如是就一定能獲得成就。因此具有智慧的人,應該觀察環境和時間以及特殊開許的要點,這樣就能了知宣說和緘默之間的界限。
(如在文革期間,整個藏地的佛法都毀之一旦,我認為自己應該發心將大圓滿再次弘揚於世間,因為具有此殊勝的緣起,故我在心寶山傳講了《七寶藏》。現在也應該傳講密法,否則以後不一定有如此殊勝的良機。
有些心胸比較狹隘的人以為藏地雪域是觀音菩薩所教化的地方,對漢族弟子不能傳講密法,但我認為對漢族弟子也應一視同仁,為什麼呢?有相當一部分漢族弟子確實生起很大的信心,他們為了上師也能赴湯蹈火,奮不顧身,這說明他們對上師和佛法具有無偽的信心,堪為法器。若無信心沒有皈依的人,我對這些人乃至顯宗的法都不會傳講,但漢族弟子既然擁有真正的信心,我認為給他們傳講密法並沒有違背教言。雖然我本人不是直接以漢語為漢族弟子傳講密法,但這麼多年來許多大譯師大堪布們為他們傳講了不少密法。
憑心而論,有部分漢族弟子對大圓滿的信心和恭敬程度可能比藏族弟子還要勝出一籌,因此我對藏族弟子信任的程度也不一定有這麼高,這就是我為何如此廣傳大圓滿的原因。又比如在我所開取的那個金剛薩埵伏藏品當中,有文字特別標明了此法的主要所化眾生在漢地,當時有些人對這個授記持懷疑觀望態度,但目前的實際情況可以有目共睹,漢地眾生所念誦的金剛薩埵咒語數量特別多,由此可見這個法與漢族弟子具有殊勝的因緣,而藏族人則不一定會念誦如此數量驚人的咒語。
凡是具有法相的弟子,無論是藏族還是漢族都可以聽受大圓滿,漢族弟子當中除了極少數人的行為和人格等各方面不太如法之外,大多數的人在行善斷惡、見解、精進等各方面還是相當出色的,故對於我的《直指心性大疏》等大圓滿法,我已經特殊開許翻譯成漢文。)
作為弟子能恒時對上師生起恭敬心,為了甚深的佛法寧可拋棄自己寶貴的生命,並且具有猛厲的信心,這就是密法的法器,上師必須對這些人傳講密法。對於真正的法器,並且知道對方是法器,假如以吝嗇心驅使而沒有傳講密法,那麼就違背了菩薩戒和密乘戒,這在佛經中已經明確指出,諸佛菩薩也會因此不太滿意。尤其是在大圓滿的法器面前,必須要給他們傳講,當然自己也需要具足金剛上師的法相,在有一定的境界和把握後方可為他人宣說密法,否則擅自給別人傳講將毀壞自他。
雖然上師並不希望積聚財產,但是弟子為了使上師生起歡喜心,為了求法和積累資糧而盡心盡力地以財物供養上師,並且在語言上也經常讚歎上師的功德,如是弟子將能獲得暫時與究竟的成就。有些賢善弟子,在其說話時經常讚歎上師的無量功德。在續經中雲:千百萬劫當中讚歎諸佛菩薩,也不如讚歎上師一句的功德為大。
(因此無論你們是誰對我讚歎,我都是開許的,其實這對我個人而言並無什麼好處,但對你們來說卻是積累資糧的一個殊勝的方便。因此希望大家在平時說話時,最好經常讚歎自己的根本上師,而切切不可去誹謗上師。我們學院中很多年青人就經常作一些文章和詩詞來讚譽自己的上師。前一段時間有一個歌唱家在《雪山獅吼》的磁帶中唱道:"一個學徒的弟弟已經戰死,那他的神識就全部委託你老人家(指法王如意寶)了",當我聽到這首歌後,我也沒有把握肯定能超度他,因為有些經論說因爭鬥被殺的人一般都要墮入地獄,當然祈禱三寶還是可以得到加持。你們之中有人對我的信心很大,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全都讓我加持,從一方面來說,我本人能力確實有限,因為眾生的業力不可思議的深重,這樣我也不敢保證能超度他們,也不能說在超度他們;另一方面,你們對我或其他上師,如果作讚歎祈禱,那我也會儘量地給你們作回向和加持。)
當然對於真正具有法相的上師,供養財物或者對他讚歎,其本人並不一定就特別歡喜,但對弟子來說,這卻是一個積累資糧的善巧方便法。有智慧的人根本不會希求財產,內心非常賢善,只是心無旁騖地傳法,但財富卻自然而然如雲一樣地聚集。
(有智慧的人傳講佛法並非貪圖財產,而有些愚笨的人傳講佛法的目的全都是為了財產,但是結果卻反而多成了窮苦潦倒的人了,大家耳聞目睹的某些人,為了財產到處奔波也可能是未得分毫。)
有一些人既不苦行,也不下苦功聞思修,雖然在上師前已得受過眾多的教言,但他們實際上對上師並不恭敬,即使他們擁有了錢財,也會吝嗇不肯供養上師。這時,上師應該用婉轉的語言來介紹他到另外一個上師那裡去,說:"善男子,善知識!你非常了不起,你不要住在這裡,你應到別的地方去依止某某上師,他與你有殊勝的因緣。"應該用這種方法來讓他到別的地方去,千萬不能給他傳講一絲一毫的密法,在這種表裡不一的人面前,最好不要傳講甚深的密法。
雖然給有些人傳授了不少甚深的密法,他卻沒有一點歡喜心,反而經常對上師不滿意,但如果沒有給他傳講,他也是立即生嗔恨心;或者是非常吝嗇捨不得供養,卻經常在上師面前祈求教言。象這樣一些人誰願意給他們傳法呢,最好不要給他們傳法。
有些人感到非常自卑,認為自己是一個十足的可憐蟲,點滴財產也沒有,無法令上師生起歡喜,但令上師生歡喜的根本因並不是財富。讓上師生起歡喜心還有眾多方便,如為上師做事情也是其中一種。(以前有一個喇嘛他對我說:我現在聞思修方面也沒有什麼能力,我就天天為您作事情吧!後來我勸他不要過於勞累做太多的事情了,但他一直不肯聽,自從認識以來二十多年就一直兢兢業業為我做事到今天,所以令上師歡喜也不一定要供養很多財物。)
密法罕世難逢是非常地珍貴,這樣誰敢空口在上師面前請求呢?為了得到教言,或者是以修法的承諾,或者是對上師作恭敬的承事,或者用財物的供養,若是什麼承諾、恭敬及供養都沒有,卻說上師你能不能為我傳一個"直指心性",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人在上師面前已經聽受了千百次的教言,但自己既沒有修行也沒有給別人傳授,經常只是聽聞瞭解而已,如此就虛度了自己的寶貴人生。(如今有些人宣揚自己曾在堪布門色兒面前得過大圓滿法,在DL喇嘛、阿秋喇嘛等面前也得過大圓滿,好象談起這件事情只是為了宣揚自己的功德而已,自己一點也不去思維教言的意義,現在這種人似乎已經遍滿了整個大地。)
我們在聞受佛法之後,還必須通過思維來觀察它的意義,如果是從道理上明白了將會對自己以後的修行產生很大的幫助,否則你只是聽聞佛法雖然也有功德,但還不圓滿究竟。沒有觀察的聽聞就象鸚鵡學舌一樣,我教鸚鵡"嗡啊巴劄那德",它也給我念"嗡啊巴劄那德",它並無任何修行只不過在口頭上重複而已,只聞不進行觀察、思維和修行的人與鸚鵡了無差別。
修行人得到竅訣之後必須如理修持,否則就好象一個富豪擁有大量的黃金,但他若是個守財奴捨不得享用,那也會貧苦交迫而餓死。
(以前我在尼姑經堂上也給你們傳講過大圓滿,當時我認為很多人已稍微對覺性有點領悟,如果能繼續精進修持,就已經過去六個月了,到如今基本上不需要勤作就能自然安住在本性當中,這樣於行住坐臥等一切行為都可以顯現大圓滿的智慧。當然,這種智慧並不是高不可攀的,就象麥彭仁波切所講,雖然證悟大圓滿的人還有一些分別念和貪嗔癡等煩惱,但這時已不象從前那樣粗暴,華智仁波切也指出:雖然這時的顯現與以前相同,但在解脫方面則是有不共的甚深要點。因此我們修行大圓滿的人,從解脫的程度方面,也可以確認自己修行的境界,但現在真正具有真修實證的人猶如鳳毛麟角。)
聽聞和學習教言的人應該明瞭其要點,自己應該明白如何運用竅訣。竅訣在梵語中是"鄂巴德夏",意為最甚深的教言,或是不依靠經論而依靠上師簡便的語言能直接指示最甚深的意義,這叫做是竅訣。如《現觀莊嚴論》中有一首偈子,就屬於是簡明扼要地指明一切諸法是空性的竅訣,大圓滿的竅訣也可以包括在這首偈子當中。竅訣的傳授需要有上師和弟子二方面的緣起,如果具足這些緣起,就可以通過簡便易懂的方法直接指出法界本性,直接道出它的密意。
一旦知道了竅訣,自己需要作的事情,在無勤當中就能證悟或獲得。當然,竅訣包括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教言,出世間的佛法方面有眾多的教言,世間法方面也有不少教言。
(如我的答錄機壞了,修理人員有方法馬上就能把它修好,這叫做是竅訣。在日常生活中燒茶、做爐灶等也需要一定的教言才能比較圓滿地完成,如以前,我還是懂得一些用泥土來做灶的竅訣,我所做的灶生起火來一般都比較方便好用,因此要作好一個灶等諸如此類簡單的事情,也需要種種的條件和因緣,這也是一種教言。)
末法時代有些愚笨的人,隱藏上師的功德而宣揚自己,(如我個人也可能有此過失,一般來說,我今生當中依止過托嘎如意寶、瑪尼喇嘛班瑪司得和堪布落珠,堪布落珠是我的親戚,他對我的恩德也非常不可思議,但我總認為自己證悟大圓滿皆因麥彭仁波切的加持。大約在四、五歲時,我就對麥彭仁波切生起了無比的信心,在十五歲時,我祈禱上師麥彭仁波切和《直指心性》之後就證悟了大圓滿。當時色達有一個活佛,我們倆經常談天說地,有一次他說你的根本上師是哪位,我說是麥彭仁波切,他就說:"噢,你很喜歡名聲,因為是麥彭仁波切聲名遠播,所以你認為他是你的根本上師。"一方面麥彭仁波切名聲如日中天,另一方面我證悟大圓滿的法也確實是依靠他的加持,因此在白天的顯現或夢中,也可以說他都曾給我灌頂傳法。噶舉派大德喬美仁波切曾指出,在夢中給你灌頂的人也可以算是你的根本上師。
因此從表面上看,好象我隱藏了自己的上師一樣,實際上並非如此。以前,阿窩拉日是位相當了不起的上師,覺臥香巴芝格在他面前曾聽過某個大圓滿,但後來覺臥香巴芝格在寫傳承上師時並未列出他的名字,而是說自己在意科喇嘛面前得過這個法,因為當時意科喇嘛名譽高揚,而拉日的名聲則一般,但拉日上師的脾氣不太好,以後就再不願意給他傳法了。
現在末法時代的人就是如此,願意提到名聞遐爾的上師,如在DL喇嘛或班禪仁波切面前沒有聽聞過佛法的人也可能附會曾有此事,而名氣一般的上師面前得過法也不願意講出來。)這種人就是非法器,在他們面前不能傳授密法,也可以說這些人就是竅訣的剽竊者。還有不但對上師不報恩,而且說上師有各種過失,作很多誹謗,如說我們的上師人格低劣脾氣粗暴,我們上師做事情的方法不如法等等,這種人也是非法器,他們在來世和今生都會感受無量的痛苦。
有些狡詐的人,對大圓滿法和傳承上師並不具足信心,這種人在今生和來世所期望的一切事情都不會如願成辦,即使有些事情稍微成功,但最終肯定不會成功的。賜予自己名聞利養等都算不上恩德,世間上真正對自己恩德最大的就是根本上師,所以我們時常都應該對自己的上師恭敬、頂戴,並且深深地珍愛上師所傳授的竅訣,如此才能獲得成就。
大圓滿的傳承上師,從法身普賢如來一直到蓮花生大師、布瑪目紮等,直至現在的根本上師,這以上是密宗不共同的傳承上師。一代代的上師以賜與灌頂、傳授教言的方式使黃金一樣純淨無染的傳承連續不斷地繼承了下來。
作為一個傳承上師,除了自己親自領受過灌頂聞受過教言,並對甚深的竅訣有一定的體悟外,在這個傳承體系之中,還應從未出現過譭謗上師、毀壞誓言的人,這就是清淨的傳承。
我們應該從具有清淨傳承的上師面前領受教言,但有些人對上師和教言不予以重視,甚至依靠沒有傳承的教言,自認為就已經證悟了,這是智者不應說出來的話,而具有智慧的人看到這種沒有教言、沒有傳承的所謂"智慧",也是根本不會承認和接受它的。
可能有些人在多生累劫中曾與大圓滿結上了很深的緣份,因此當他在今生看到一些密法法本時,他的相續就會自然生起智慧,在世間上這種情況實屬非常罕見,並且他們雖然已經證悟了,但在顯現上,還是要依止不少的上師。比如蓮花生大師本來已證悟了法身,但在他輝煌的一生之中還是依止過眾多的上師,又象班欽布瑪目紮依止過西日桑哈九年,迦那思紮也曾依止西日桑哈上師二十一年。
因此無論是名聲如何顯赫的活佛或高僧大德,都必須依止上師,在上師面前接受傳承,並且應該讚頌稱揚上師的功德。若有人沒有傳承與竅訣,而自稱已經證悟,那很多有智慧的人對此肯定是不屑一顧。以前薩迦班智達也說過,無有阿闍黎的這種人自以為是的智慧,即使再敏銳過人,但別人也不會去恭敬。
(有時,當別人聽到自己的師承時也會生起信心,比如有些人自稱已經證悟了,那別人也不一定相信,但如果我說已在堪布阿約拉古和堪布滾波面前聽受過教言,並且他們也曾給我印證過修法境界,如此別人也會生起信心,他們認為這個傳承非常清淨,所以我的相續當中肯定會有一定的證悟。那些不願意宣揚上師的功德,而自以為有高深證悟的人,別人肯定不會接受。
以前我在石渠的佛教學校時,當時托嘎如意寶前後共有弟子一萬人左右,在所有的弟子當中,上師對我也特別關懷和照顧。托嘎如意寶一般很少傳講大圓滿法,我因為對大圓滿比較有信心,故不願離開上師,於是我在上師前請求傳法,上師就傳授了"空行心滴"的教言,但因當時我對上師特別害怕,也沒有證悟。那時候有些同學傳言我在托嘎如意寶面前聽聞過特別多的密法,但我清楚知道根本上師在一生當中傳授的密法並不是很多,但不管怎樣,也為我們傳授了《功德藏》、《大圓滿心性休息》等密法,總之對我們來說是恩重如山。
我們在石渠學校時,竹青仁波切有一個弟子叫堪布滾波,相當了不起,他經常傳授密法,後來我也依止了堪布滾波和耶欽過波,在他們面前聽受了一些密法。那個時代傳授大圓滿極為保密,聽者非常害怕,講者也是比較執著,因此當時在石渠學校傳講大圓滿的上師屈指可數,他們對我來說確實是師恩難報。
在觀音上師班瑪思德面前,我也曾聽聞過本來清淨和任運自成的一些極密的教法,我對觀音上師充滿信心,認為他就是真正的觀世音菩薩。後來,我請求他給我直接指出大圓滿的本來覺性,但觀音上師對我說:"你現在證悟的還是很不錯,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其它的境界了"。當年,我在洛若寺還沒去石渠之前,因為祈禱麥彭仁波切和念誦"直指心性",而對大圓滿稍微有了一點領悟,但我想上師可能還有更高的境界,因此我就在他們面前作了請求。我在堪布滾智面前也得過傑珍大圓滿的灌頂和華智仁波切的三大竅訣,當時堪布滾智也給我們這樣開示過:"不以因明的伺察方法,而是用自己的智慧來體悟本性,這肯定是大圓滿的覺性,我自己認為如此。除此之外,我也沒有比這更高的境界。"
因此一方面我認為這些上師對我來說恩德非常大,他們是我的根本上師,但另一方面,在所有的大圓滿傳承上師之中,我對麥彭仁波切的信心是最無上的,自認為他是我證悟大圓滿的根本上師。每當我聽到或看到他的教言時,紛雜的分別念就自然而然地斷絕了,由此對他生起了極大的信心,自己也是熱淚盈眶。所以我並非是因為麥彭仁波切譽滿全球而經常提起他。
我自己以為麥彭仁波切所講的每一句話都具有不可思議的加持,如《手中持佛》裡面講:"心性本性猶如虛空",我認為大圓滿的見修行果的全部要點確確實實都已經包括在這句話之中,因為如果沒有證悟如虛空那樣的境界,證悟後也會輕易退失。又如在《大幻化網總說光明藏論》中講:"以相應所化眾生之界根意樂,亦有無量之幻化網智慧遊舞之天、咒、等持等,是故無法限制此邊",我也認為全部生起次第、圓滿次第和大圓滿的意義都包括在這句金剛語當中。以前我對如來藏和覺性本智二者之間的差別無法分析,但麥彭仁波切在《大幻化網總說光明藏論》中對此有詳盡的解釋。還有基現與寂止方面的差別,以及智慧在體相和本基當中是怎樣存在的,基現又是怎麼顯現的等等,對於這些問題,在看了麥彭仁波切的這些法本過後,我以為有了更甚深的理解和體會。我認為如果把佛教中這些甚深的道理傳講給無論是藏地或者是其他教派的任何一位高僧大德,只要他們真正通達麥彭仁波切的教言,大家都不可能退失信心。我是從喇嘛羅珠聽受到麥彭仁波切的所有教言,故喇嘛羅珠對我的恩德也是非常大。)
不管是大上師還是小上師,無論他的名聲是否廣大,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得到過殊勝的密法,這就是自己的根本上師,對他我們應該感恩不盡。
比如以前在釋迦牟尼佛時代,有一位菩薩尊者,他首先在五比丘當中的一位叫大德比丘的面前發起出離心,後來他見到大德比丘和佛陀在一起的時候,他首先頂禮了自己的上師,然後再頂禮釋迦牟尼佛。佛陀後來告訴他:你做得很對,自己在那一位上師面前得受過法恩的,應該先對他頂禮。
按理,若把釋迦牟尼佛和大德比丘的智慧進行比較,大德比丘的智慧和功德肯定不及佛陀,但主要是為了使大家不能忘記恩德,尤其是把大圓滿的法傳給自己,使我們對大圓滿從根本上稍微有點瞭解、體會或是證悟,那這位上師就是所有的根本上師當中最重要的根本上師,因為我們的大圓滿阿底約嘎是一切佛法中最甚深無比的法。
有智慧的人,他雖然以前世的因緣和自己的智慧而證悟了竅訣的意義,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因為本尊和上師的慈悲和加持而得到的,所以他會對傳承上師感恩戴德,並且在言語上也說自己現在相續中的智慧都是依靠傳承上師的加持和恩德,並不是我凡夫人自己獨力就能得到的,有智慧的人在別人面前是這麼宣說的。
講實話是世間的莊嚴,無論何種情況,在哪一位元上師面前得到過教言,就應該老老實實地講這件事情,但現在末法時代的人,對於名聲遠播財富豐足的上師就認成為自己的上師,而對於那些知足少欲、具有法相的上師則不願意說出來,好象對小上師保密、大上師宣揚,這是一件使人可笑的事。
虛偽和狡詐的行為是一切禍害的根源,但現在世間上已遍滿這些惡人,他們以各種狡詐的方法經常誹謗上師。當今時代值得為之宣講教言的真正法器非常難得,為此,作為一位上師應該暫時不要宣講甚深的教言。現在這個大地上真是很複雜,許多人對傳講教言的上師不知恩圖報。有些人則在表面上偽裝一些行為,他裝模作樣地在上師面前顯得特別恭敬,口頭上也說是我要身口意供養你,但真正能做到身口意供養的人是極為稀有。
(在我的弟子中,女眾認為把身口意全部供養給上師,對一個男性上師這麼說可能不太很好,所以有些女眾在我面前也不敢提起。而男眾當中有一部分人經常說是把身口意供養我,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不要說是供養身口意,可能我叫他做一件事情,他也不一定去做。也有少數的人,他們不僅僅依照教言認認真真地在修法,而且也盡心盡力地為我做每一件事情,比如有些弟子對我說:"我身口意已經供養您了,無論是您讓我出外辦事或是吩咐我做其它任何一件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作為他們來說,從來沒有對我做過口是心非或是表裡不一的事情。)
而某些人,表面上說的和實際上做的並不那麼合拍。表面上他對上師畢恭畢敬,但得到教言後就捨棄了上師,就象一些病人一樣,病好以後就一走了之,再也不理睬醫生了,這也不是真正的法器。並且這種人他還會認為能得到如此殊勝教言,並不是因為上師的恩德,而是因為自己的智慧和能力過人,與上師沒什麼關係。實際上這種愚笨的人將自己的前途和成就悉地的緣份都已經完全斷送了,因為他自高自滿,並不知道佛法和上師的殊勝。這從間接上也已說明,若能知道上師和佛法的恩德,即使是再愚笨的人,大圓滿的本義也會在他的相續中生起來,而不願意對上師報恩的有些狡詐人,就根本不會得成就。
當然在一輩子當中絲毫都不違背上師的教言,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每當遇到違背上師教言的時候,就馬上懺悔令淨,這樣在臨死之前肯定會生起智慧。
對上師和密法不予與重視,對上師不報恩,經常擾亂上師的心,以及不如法修持的這種人,所有的護法神,尤其是以密主佛母為主的這些護法神都會捨棄和呵斥他,並且會經常給他製造違緣,使他所做的事情不吉祥,尤其是他的身體會得各種各樣的疾病等等。
父續的護法神主要是滾波護法神,象聞解脫經當中瑪楞霍怙主則非常重要。而大圓滿當中所有護法神的根本就是密主佛母,若寧瑪派當中有人對上師和大圓滿不恭敬,那護法神就經常會是懲罰制裁他,此外,還有眾多的憤怒事業本尊,比如象十八位大自在尊、三十位猛尊,也會經常對這些人造違緣或者是懲罰,他們一切所作所為都不吉祥,今生和來世會遭受大量的痛苦。
對上師沒有任何虛偽,非常恭敬地報恩德的這種人,比如我們每個人的能力雖然有限,但只要在上師面前不要虛偽,盡心盡力地報答上師恩德,即使今生不能報答,發願乃至生生世世對上師報恩德,這樣不管是自己修行還是供養等各方面盡心盡力地如此發心的人,那所有的本尊和空行、護法神就會象母親對自己的兒子那樣慈愛保護的,自己的修證也不會唐捐,功德和驗相會越來越增上。
無論我們修任何一個法,首先要對上師祈禱,然後再繼續修持,這是我們甯瑪巴普遍的傳統。因此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上師,若能經常這樣行持,那將來的將來也就會越來越吉祥和圓滿。比如象有些密宗論典當中講,在將來的七世會越來越增上吉祥,經常對上師恭敬和依教奉行的這種人,最終肯定會取得成就。
以前那若巴的弟子瑪爾巴譯師在準備接受灌頂時,勝樂金剛壇城的所有本尊都顯現在虛空當中,這時候那若巴問弟子:"現在勝樂金剛的本尊都顯現了,你今天是在上師面前求受灌頂還是在本尊面前求此灌頂?"當時瑪爾巴譯師就想,我在上師面前已經得受過無數次的灌頂和教言,而今天能面見到本尊的機會又是非常難得,於是他說我願在本尊面前灌頂,但結果所有的本尊都化光融入到上師的心間。後來瑪爾巴想,我說的話不對,這會不會導致緣起破壞了呢?上師就告訴他,剛才你不願意在上師面前求灌頂,這個緣起表明你的家族無法將佛法繼承下去,但另一方面你每次修本尊的時候,卻經常是把上師和本尊觀為無二無別,這表明你的佛法會通過弟子廣為弘揚。瑪爾巴說:"我有七個兒子,能不能把這個緣起恢復呢?"上師說:"無論你有七個兒子,哪怕是有十四個兒子也派不上用場,這個緣起不能恢復了。"以後,瑪爾巴的弟子米拉日巴觀察弟子的夢兆時,達波仁波切夢見從一個老鷹窩裡飛出了無數的小老鷹,米拉日巴授記這是瑪爾巴的佛法將大力弘揚的徵兆。
以前,蓮花生的弟子金剛降魔不敢請求蓮花生大師給他灌頂,他就想在空行母意喜措嘉面前得到灌頂,於是他在一隻烏鴉的頸上捎上一張紙條,請求空行母賜給他金剛橛的灌頂,但空行母把烏鴉頸上的信看後並沒有給他回音。後來就有十二尊護法神顯現在金剛降魔的面前,但他沒有向他們求受灌頂,再後來金剛橛親自顯現時,他也沒有祈求灌頂,他說,我最好在蓮花生大師前得受灌頂。在中午,蓮花生大師就親自顯現在空行母的面前,說是初十的時候讓金剛降魔來,我可以給他灌頂。所以對上師必須要尊重,上師比本尊還重要。
即使把教言給他傳講了,但是仍不會對上師報恩的這種愚笨的人,實際上就是教言的盜賊。有智慧的人,即使對世間上並不重要的一些教言的上師,他也是非常恭敬,更何況對傳授甚深密法教言的上師呢!作為一個智者,對淨土教言他也會恭敬,更何況得到密宗的法還不恭敬呢?
(還有一些人,他會說:"這些教言有什麼保密的,人人都可以講,拉薩在講,漢地也在講,這個教言沒有什麼可保密。不管保密還是不保密,我都能知道它的密意。"類似這樣胡說八道的人還不少。比如我認為,本來釋迦牟尼佛所傳講的八萬四千法門的精華歸納就是大圓滿密法,但有些愚人會這麼說:"大圓滿很好懂,這裡沒有什麼不懂的,我都可以給許多人講述,即使在十萬個眷屬面前講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看到這種人真可憐!他們也經常譭謗上師和教言,這就是真正佛法的盜賊。)
洩露秘密的界限大家也應該清楚,榮素班智達有關密宗誓言方面的論典對此問題講述得比較廣。有些愚笨的人不知道洩露秘密的過患,他經常把竅訣擺在口頭上給眾人宣揚,這種人就不是真正的法器,是一種劣器。比如獅子的奶是不能盛在象鐵或銅所製成的劣器中,否則它會全部洩漏,同樣,對這些惡劣的人也不能傳授甚深的密法,否則他不但得不到成就反而毀壞了自己。
竅訣的價值就在於能將自己所希求的結果在儘快的時間內獲得,如果自己能精進修持,那僅僅是依靠一個教言或竅訣,也能得到成就。因此即使以世界上所有的財產也無法衡量它的價值,雖然整個大地上已經鋪滿了黃金,但是也不能比上甚深教言哪怕是一分的價值。一個如意寶也只能解決自己的飲食和生活問題,密法的教誡真的比如意寶還寶貴難得。
一般在印度,欲得到一些普通的婆羅門的教言,如果沒有供養,也是得不到的。所以按以前印度的規矩,若是沒有黃金,根本求不到法,從藏地來說,以前的國王赤松德贊等也向菩提薩埵和布瑪目紮等這些高僧大德供養了大量純金。
而現在一些愚劣的人,沒有點滴供養,但卻想乞求甚深的教言,如果我給這種人傳授了教言,那他自己也不會去珍惜和重視,這樣對他也沒有什麼利益。雖然上師不一定需要這些財產,但從供養發心等方面,上師可以觀察了知一個弟子的信心大小。
以前阿底峽尊者來藏地弘法的時候,諸弟子們也是對尊者供養了牛和馬等許多貴重物品,當時藏人的邪見比較嚴重,他們都認為是阿底峽尊者的貪心特別大。有一天,阿日地方的一位姑娘看見阿底峽尊者,生起了信心,於是就將自己身上所佩戴的金銀財寶都供養了,但這個姑娘回家以後,她的丈夫為這件事狠狠地打罵她,結果她就跳河了。當時很多人就誹謗阿底峽尊者說:"你看阿底峽的貪心有多大,那個女人也是為了供養阿底峽而死去了。"後來仲敦巴問阿底峽尊者:"您為什麼要接受她的供養?"阿底峽尊者說:"因為我接受了她的供養,不久的將來她就會變成我的一個弟子,她也能再見到我的。"後來在阿底峽尊者還沒有圓寂的時候,這位姑娘就轉世成為了仲敦巴的一位大弟子。所以有些高僧大德接受供養也是具有很多外內密的意義。
有些人誹謗甚深的論典,說是它的意義沒有什麼不好懂,修起來也沒有什麼,然後自己在行動上也不會去作絲毫的努力和修持。象這種愚人,對甚深的教言一點都不珍惜,對此也不會產生稀有難得之心,他們覺得這些都極容易得到。而具有智慧的人,在得到教言後就作認真的修持,當自己的智慧越來越增上時,對上師也會油然生起強烈的信心和恭敬心,並且也不斷地生起想對上師報答恩德之心。有些人好象今天對上師特別恭敬很想報答恩德,但過了一段時間就將自己的信心退失了。所以你們應反觀自己的相續,看看自己對上師是否具特別的虔信恭敬,然後對教言是否抱有一個稀有難得非常珍愛的心情。
當一個人依靠上師的教言真正獲得了一些證悟時,他的信心和恭敬心就會越來越增上;反之,這個弟子的相續中若沒有得到上師的智慧,那他的信心就好象是越來越退失,所以從信心可以推出一個人的智慧。
(比如我自己認為是在十五歲時依靠《直指心性》證悟了大圓滿,但我當時對上師和佛法的信心和現在相比較,則有天淵之別。我現在的信心非常猛烈,我經常這麼想,要想擺脫輪回和今生的各種痛苦,只有上師和大圓滿法才能救護我,自己有如此信心,這可能是因為現在人老了,我執太重的緣故。
其實在依止上師的過程中,要想讓上師歡喜,也不一定要供養財物。比如昨天我平時傳法用的答錄機壞了,今天有個喇嘛就給我拿來了一個,現在我確確實實生起了無比的歡喜。此答錄機是這個喇嘛以前到漢地去的時候買的,他對它特別執著,好象一天都沒有用過,但今天我傳法時卻很需要他的這個答錄機。所以對上師不一定要供養財產,有時上師是否生歡喜心與弟子的行為有密切的關係,比如今天這個喇嘛若給我供養一斤黃金,我不一定很歡喜,但有時侯與上師的意願比較相應的一些行為和言詞卻事關重要。)
有些人僅是依靠詞句而不依靠意義,也不知道甚深教言的價值,雖然已經給他傳授過無數的教言,他都不會生起歡喜心,但若是給他一點點低劣的財物,這個弟子卻會非常高興,這就是愚笨的行為。(比如我給大家講過不少大圓滿法,但有些人卻對我生不起太大信心和歡喜心,而當我給他一塊牛肉或羊肉的話,這個弟子就特別高興,他會認為我的上師非常好,對我格外關照。)
就象剛才所講的,在一塊牛肉和大圓滿法面前,只選擇一塊牛肉的這種沒有信心的非法器,為什麼還要傳給他們教言呢?如果沒有給他們傳法,難道就活不到現在嗎?這裡意思是講,對上師一點都不恭敬只喜歡財富的這種人,就不要給他傳法,否則就好象把金粉散灑在水裡一樣非常可惜,這也是一種愚笨的做法。若對上師沒有信心,利益弟子的緣起就已經毀壞了。
(對上師的恭敬不在於外面的行為,而在於內心。如麥彭仁波切有一個叫捏涅俄薩的侍者,瑪律康人,本來他是一個愚笨的人,脾氣也比較暴躁,有時候好象在上師面前也顯得非常無禮,態度極不調柔恭順。有時上師親自開許了的弟子,而他卻擋在外面說是上師生的病特別嚴重,不讓他們見麥彭仁波切。有時麥彭上師本人也似乎特別害怕這個侍者,比如堪布擁嘎為著作功德藏的講義來請求教示時,本來麥彭仁波切有許多甚深的關於八個難題的教言正待給堪布擁嘎解說,但那個俄薩來了,麥彭仁波切就很害怕,他趕忙對擁嘎說:"現在你快去吧!你看,俄薩來了,我現在不敢給你講。"從表面上看來,俄薩好象對上師很不恭敬,但實際上麥彭仁波切把自己相續中的智慧全都傳授給他了,比如他的金剛七句祈禱文的講義當時就是為了喇嘛俄薩而宣說的。後來麥彭上師圓寂的時候對捏涅俄薩說:"你以後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去找華木欽哲。"然後對其他人說:"以後他生病的時候,你們一定要關照他!"所以不在於表面上的花言巧語,而在於內心是否對上師真正具有信心、恭敬心和歡喜心。)
作為弟子,首先如果沒有恭敬心,利益的緣起就沒有了。第二沒有智慧,上師所講的法的意義就不會明瞭通達,若是其它法的內容不懂也勉強可以說得過去,但對大圓滿教言的意義則必須要有所瞭解,否則一點智慧都沒有,也是極容易誤入邪道。第三如果弟子精進不夠,則不能獲得上師的密意,第四洩露了秘密也是不能成就。
所以對上師有恭敬心,自己具足智慧和精進,能夠保守秘密,也存有利他之心的這些人,在恭敬地依止了上師之後,並獲得上師許可的情況下,就按照教言秘密地行持佛法,這時自己哪怕遇到生命危險也絕不違背上師的教言。
然後為了甚深傳承不間斷,需要依靠一個方便方法來弘揚佛法。(比如以前桑格王修在77歲時獲得成就,後來沒有遇到具相的明妃,他就活了一百多歲,當遇到弟子智格迦納香頓時,就給他傳授了佛法,後來就成就了虹身。)所以為了不斷傳承,自己應該修持並如法地加以弘揚,若是按照上師的教言自己以恭敬心去行持,那最後就像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一樣,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地成就,一切皆會吉祥和圓滿。
有些人經常宣揚竅訣,或是把教言隨隨便便就傳給別人。這種人就像是飛禽損害水果一樣,教言的能力將被損壞乃至徹底喪失,以後非但自己不能享用,別人也無法從中獲益。
教言若是人人都知道,那人們對智者就不會恭敬。比如在金洲,黃金的價值就極其微薄普通。若隨意宣說教言,則不但聽聞的人寥寥無幾,而且聽者對說者也不會十分恭敬,說者反而需要對聽者作讚歎和恭敬。(現在末法時代就是這種現象,好象上師說法,弟子對上師不一定感激,上師反而需要感謝和恭敬弟子。所以如今的眾多愚人,根本不懂得珍貴教言的甚深意義和它的價值。)這些口頭上隨便宣說教言的阿闍黎,以及為私欲想得到教言的一些狡詐弟子,他們真是把教言全部能加以毀壞的根本。
沒有廣博智慧的愚者或是聞思修行不究竟的這些人口中的教言,就像是那些貧窮人手中的寶貝一樣,他們都同樣樂意在別人面前宣揚,非常願意給別人講解。比如有些人只知道一個生起次第的修法,可能他就覺得自己懂得已經太多了,然後到處都去給人宣講。
這些淺薄的人在稍微得到一些教言的時候,在人前人後非常願意講出來,好象給別人傳講的這種心特別地急。對這種人不管怎麼壓也壓不下去,就象在大鍋裡面煮肺臟時,那個肺臟一直是漂浮在水面,所以這種人的智慧一直是浮在表面上,它是不會被密藏著的。自己得到一點竅訣的時候,馬上就要傳給別人,這實際上是一種愚笨的做法。
本來具有法相的這些上師已經捨棄了今世,他們對弟子供養的財富並不一定歡喜,但為了觀察弟子的根基和抉擇弟子是否是真正的法器,他們需要看看弟子是對上師怎樣供養的,又是怎樣為上師做事情的,是如何對上師生歡喜心的等等,這些都應該觀察。所以如果沒有一點供養,最好不要給他傳講竅訣。
有些弟子在供養上師時,好象連一塊銀幣也捨不得。他把銀幣拿出來又放進去,又拿出來,心裡說這是古代的銀幣啊,價值特別昂貴,我真是捨不得。對財富特別貪執捨不得的這種人肯定不是優良的法器,因為他對財產執著而對教言不重視,因此不能對他傳授甚深的竅訣。若是為了教言供養了貴重的財物或是受了相當的苦行,那將來就會認為此教言自己曾經作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得到,以後對這個教言也會珍重愛惜,不會虛耗的。
(以前我確實沒有什麼財產,若經常要用財物來供養上師,我就沒有這種經濟能力。比如我在石渠求學的時候,當時我的財物全部加起來也超不過幾百塊錢,但我自己把這些財產確實全都供養過上師,後來在拉智仁波切上師面前也是供養過自己的全部財產。所以我個人在上師面前一方面作過財供養,一方面也作了一些修法的供養,這樣最後自己也是獲得了這些顯密教法的竅訣。)
在自己具有財產的時候,應該觀想這些財產實際上就像是閃電一樣,不值得以此為依託,它沒有什麼真實和長久的可靠性,最多也只能解決今生的一些飲食而已。自己的金銀財寶也並沒有什麼好珍惜的,比如我們有時候覺得珊瑚松耳石等這些珠寶珍稀貴重,但這也是人的一種分別念,實際上它們跟一塊石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為了得到甚深的教言,為了報答傳承上師的恩德,供養諸佛菩薩或是供養上師不但應該而且也有巨大的功德,如此自己也會懂得教言的價值,當然在金剛道友面前作會供或是供齋也有相當大的功德。因此教言非常珍貴,我們有智慧的人也應該要知道自己是在哪一位上師面前得到過教言,對於這個教言必須要珍惜,為了它應該可以捨棄自己的一切,這樣上師的加持就會融入自己的心間。
(麥彭仁波切以前住在宗薩時,竹慶單比尼瑪前去拜見,返回時,麥彭仁波切送了他相當長一段距離,並在路上把一個教言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來交給竹慶仁波切。這個教言的內容既是屬於麥彭仁波切親自傳給竹慶仁波切的一個教授,也是對他的一個授記。因為竹慶仁波切的見解已逐漸變為黃教觀點,他所著的論典,比如一直保密未公開的《大幻化網講義》的觀點就基本上與黃教相同。實際上竹慶仁波切從前依止過黃教的嘉瓦多俄格西,還有竹慶寺院的四大堪布也是修學黃教的。當時麥彭仁波切對竹慶仁波切說:"你不要建立自宗,也不要破斥他宗,一定要持著自己的見解,將來你也會有所證悟,你應修五年,對此給任何人也不要說,一定要保密。"雖然這個教言的文字現在還保存著,但以前竹慶仁波切給任何人都沒有傳授過,因如此保密,後來他就已經開悟了。)
對竅訣珍愛保密的人,所有空行也是經常保護和幫助他,這與在法器面前不說法的情況根本不相同,因為這是自己真正愛惜竅訣而作如此保密,護法神對此也會感到高興。如果一個人能保密,這在密宗是最好的法器,否則到處隨便傳講,那就會惹得眾多天尊護法神也是憤怒不滿。
如果使上師生起了歡喜心,並如理如法在上師面前接受教言,如此聽聞的教言即使再少,那也會使自己獲得不可思議的利益。有些人不願意講上師的功德,好象在宣揚自己,並且洩露秘密,那這樣在他的身上就會產生無窮的過失。
如果對上師沒有一個發自內心的恭敬心和虔誠的信心,那就根本不會得到殊勝教言的利益和功德。必須要把上師看成象自己的心、眼睛以及自己的父母親那樣,如此在上師面前就可以聽受竅訣,比如為了密法,在三天三夜可以不吃不喝,能夠忍受如此痛苦的人可以成為密法的法器。若對上師具有恭敬心,對佛法懷有珍愛之情,他就一定會精進修持。
現在大地上的凡夫俗子大多不具足法相,能對之講說教言、根機合格的人非常少。若對不具法相的人傳授了密法,那就猶如將無比莊嚴的飾品戴在惡狗身上,而惡狗到處流浪著,這就沒有什麼意義。有些愚笨的人,憑空就將所有的竅訣傳給別人,也是同樣這個道理。雖然你的慈悲心廣大,但也不能隨便傳講密法,不然自己也會由此遭報應而死亡。
如果自己沒有獲得絲毫暖相,就隨便傳講密法,這是狡詐愚笨人的一種行為。一般來說,自己必須有一個理解、證悟,或者就象啞巴吃糖,雖然沒辦法表達出來,但在心裡卻非常明白,如是在自己心裡必須要有一個領受,如果沒有這些,你傳講什麼密法呢?比如,中觀裡面有離一多因、緣起因等各種的推理方法,若自己以這種緣起的推理方法,對中觀或者大圓滿的本性有了甚深的理解,這也算是一種證悟。如果沒有這樣的理解,也沒有一個領受,隨便給別人傳授,這是愚笨人的作法。
就象其它一些論典當中所說,學問或者是通過供養來給與,或者是"學問交換學問"。比如對一般的詩學和醫學,如果你給別人傳授了一個教言,那別人也應為你傳授另一個教言。因此這個教言或者以教言來交換,或者是通過別人的供養賜與,或是對方有恭敬心,也可以傳授給他,除此之外,自己哪怕是遇到生命危險也不要把甚深的竅訣傳授給別人。薩迦班智達的某些論典對這方面的問題也講得比較清楚。
如果我們把教言隨便傳講給別人,那眾人就根本不會懂得它的價值,為此對教言的珍愛心和對上師的恭敬心也就沒有多少了。若要傳講教言,必須具足緣起,一方面上師要有智慧和慈悲心,而另一方面弟子應具法器之相即有恭敬心等,弟子和上師的這些條件全部圓滿具足,這就是一個良好的緣起。這樣弟子在上師面前聽受佛法,對自己、眾生和弘揚佛法都會帶來利益,就像是純金髮出燦爛的光芒一樣。
如果自己恭敬上師,那別人也會對你尊重,而且對眾生也有莫大的利益。不用說無上大圓滿方面的勝法,就是學習一般的詩學、戲劇或醫學等其它學問,也需要恭敬上師。所以我們一定要觀察法器的功德和過患,每一次傳講佛法的時候,一定要觀察各方面是否合適。對於比較具有重大意義的教言,不管多多少少,這些教言千萬不能傳給那些具有狡詐行為和洩密的人。
若我們沒有隨便傳講,而別人從其它地方已經知道了這個所保密的教言,那就與己無關,為此自己根本不會受到空行和護法的懲罰。所以自己一定要秘密地修習,不能隨便傳授教言。比如那若巴有一個妙藥,雖然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了它的道理,但是如果自己照樣一邊進行保密,一邊進行修持,這樣就會為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可是現在有一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保密的價值。
(有些教言必須要保密,比如原來我患上心臟病的時候,在色達有一個藏醫生給了我一包藥,然後要求我在路上千萬不要服用,否則可能會在路上睡著。後來我就問了很多人這是什麼藥,當時一個醫生告訴我,以前有一個藥叫三七片,當我知道這個以後,好象它的療效就沒有了。在西醫也有類似保守秘密增進療效的情況。因此有時病人不能太過份地詢問一些不該問的要保密的事情,若是能按照醫生的教言去做,就必定會對自己有益。
在我們藏藥中就有許多屬於應保密的藥,當病人問起它的藥名時,就不能隨便講出來。對於某些藥,如果醫生和病人都能保密,那此藥的效應就會強烈而迅速。今天我就給你們講一個保密的例子,比如有一個叫做是克意理瑪的藏藥,它對某些感冒或腸胃病效用良好,但這個藥一定要保密,否則它的效果一點都沒有。我們的密法也就是同藏藥一樣的道理。)
如果對佛教和眾生有重大的意義,同時也遇到了一些具有法相的弟子,那這時候即便是沒有公開非常甚深的教言,也可以以大悲心毫無吝嗇地傳授。(比如以前堪布門色爾在世的時候,當時阿穹堪布有一個非常保密的大圓滿法就直接傳講給了眾多的人,後來我也看到了阿穹堪布所傳的那個大圓滿教言,實際上它與無垢光尊者所講的教言基本上是相同的,但當時不少人因這個教言確實受益匪淺。)
有些密法必須要保密,但若已經上師和本尊開許,如理如法地聽受和傳講,那本尊和護法神不但不會制裁,而且他們還會特別高興和隨喜。
隨意地傳講甚深的教言,或者是為了財產把密法賣給別人,或者是因為親戚朋友而隨便地傳講,或者是不觀察法器而傳授,那這些人就好象把自己的內臟從口中掏出來一樣。我們應該明白,所有的財產當中,竅訣的價值最昂貴。對於甚深的教言,即使文字再少,自己也一定要恭敬地祈求,並且也要認真地去修持,這樣對自己和對佛法的弘揚都會產生巨大的利益和意義。如此如理如法弘法利生的人,就象大地上的如意樹一樣,是世間的莊嚴。
最後再三地告誡大家,在整個世間即使遍滿黃金,但是也根本無法與任何一個教言的價值相比。如今的人對財產極為看重,而對教言不是很重視,沒有財產的供養,只是以表面上一些狡詐虛偽的行為而想求得教言。對這種人最好不要傳授教言,若是傳給他,也不一定有積極的意義,他不但不會報恩德,而且本人也會受到空行的制裁。
所以非常甚深的這些教言,應該把它們隱藏在自己的心坎深處,無垢光尊者也說:"最深的這些教言,應該藏在自己的心寶當中。"對上師有無比的恭敬心,表裡如一,具有清淨戒律的人,而且他為了佛法也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對於這些人,如果觀察出他是真正的法器,也可以傳講甚深的教言。若不具足這些條件,最好不要傳給他們,不然也會失毀誓言。尤其是對於破誓言的這些人,一定不要傳甚深的教言,否則這些人的心血也會被空行母和護法神吸幹的。因此必須要好好的保密,"卡的"也是閉口的意思。薩瑪雅!印!印!印!
此次傳法我都全部詳詳細細地作了解釋,希望你們不要說還想在我面前聽一個其它更深一點的法,這就是最深的一個教言。即使三大傳承上師住在這裡,或者麥彭仁波切親自來為我們傳法,我想除此之外可能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們有智慧的人也應該認真地觀察,他對我們講的真是特別深,所以希望大家以後能將這些教言好好地記在心間。
讓我們把這次傳講聽聞佛法的所有善根,自己和他人所造的一切善根聚合在一起,願所有的佛法興盛於世間,讓世間上所有的高僧大德長久住世、事業無涯,為整個有情世間和器世間都獲得圓滿吉祥,所有的眾生命終之後,都一齊往生極樂世界,請大家一起好好地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