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壇大戒,甚至在受過比丘戒、菩薩戒之後,最好還是要受過灌頂,受過三昧耶戒之後,才可以去三藏都可以看,否則,比如說在家的,出家的律藏就不能看,就是出家了,如果我們沒有受過比丘戒,律藏還是不能看;受過比丘戒、菩薩戒了而沒有受過三昧耶戒的,密乘的、密續的經典還是不能看,還是沒有資格通達三藏。這個說明通達三藏的法師,他是很高很高…

《佛說盂蘭盆釋經》淺釋()
傳喜法師開示

南無盂蘭盆會上佛菩薩
南無盂蘭盆會上佛菩薩
南無盂蘭盆會上佛菩薩

    今天坐在這裏,開我們這次的法會。二五五○年,今天坐在這裏的時候,我就自然地想起,在去年我們開盂蘭盆法會的時候,我們的大和尚,還和我們在一起。但是時過境遷,他老人家已經入常寂光土,證了無量光的身體,歸入無量光的世界。在看著我們。所以今天的法會,不太一樣。師父在的時候,我們都像小孩子一樣,調皮呀,乃至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去作深入的思維。

    在一段時間,我們佛教界、我們師兄弟,都有這樣子的提倡:想做一個我們楊岐堂上的悟公上人的專輯,從他的一生的所行,來作一個專輯。
這幾天,我就奉這樣的命在做,從岱山、 普陀山、到寧波、紹興,昨天很晚才來到我們楊岐寺,在做這樣的一個拍攝。在整個這個拍攝過程當中,又一次重溫了我們悟公上人,從出生到出家、受戒、學習,一直到文革在蘆山寺十九年,乃至等等的。

    後來國家恢復了政策之後,建刹安身,種種的這些弘法利生的事業,重新的拍攝、也重新地認識。這次拍攝,跟以往的拍攝不同。以往是面對著我們的上人,跟我們一起座談或者給我們開示;這次卻是從他一生的足跡去瞭解,傳遞給以後的電視面前的觀眾。

   這次我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楊岐堂上的大和尚悟公上人,雖然有上百萬的弟子,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弟子,都不甚瞭解自己的這位師父。想通過這部片子,讓他老人家的弟子,能夠再一次地認識我們自己的師父;也讓佛教信徒,能瞭解一位當今的一位高僧大德;也讓社會上這些香客,或者對佛教有好感的人,來通過這位高僧大德的事蹟,來瞭解我們佛教。

    所以,就像《盂蘭盆經》前面,“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我讀到這裏的時候,也自然而然想起,我們在二○○五年的年底、二○○六年初的時候,曾經踏在這方土地。我當時來到了舍衛國的祗樹給孤獨園的時候,也是感想非常地多。在夕陽下,在佛陀曾經散步過的地方,在佛陀講《阿彌陀經》的地方,在佛陀講《盂蘭盆經》的地方,我們坐在殘亙斷壁,沐浴在夕陽的餘輝之下,草綠綠的,那棵阿難所種的菩提樹,還是那麼興盛。小鳥在枝頭叫,然後那些印度人,還是很悠閒地在散著步。我們這些朝聖的人,匆匆忙忙地趕到,稍稍一沉思,聽著我們法師的這些講解,看著這些景色,供養的供養、禮拜的禮拜、禪坐的禪坐。
為什麼我上來先要講這些呢?佛法的傳承,在歷史的長河當中,這“一時佛在”,“一時”是什麼概念?這個“一時”,是永遠,永遠佛都在。佛在哪里?我們老恩師常常說:西方的釋迦文,化我們東方的智者大師,東方小釋迦。智者大師是在新昌大佛寺圓寂的,他圓寂之後,他的肉身肉身又奉回天台,我們現在有人知道的塔頭、真覺講寺,這裏是安奉智者大師肉身的地方。但是大師的肉身,三年之後開塔不見了,不知道哪里去了,什麼也沒有了----空塔。這個一直成為我們佛教界的迷,智者大師的肉身哪里去了?如果現在我們結合藏傳佛教的這種修法的話,可以知道,藏傳佛法可以虹化、虹光化現。有的呢,留下頭髮指甲,有的頭髮指甲都沒有。這樣我們也可以猜想,智者大師也許是虹光化身,都虹化掉了,一絲都沒有留下。

    智者大師真的就消失掉了嗎?在我們佛教界裏有說,智者大師再化成宋朝時候德昭國師,德昭國師是誰?他就是永明延壽大師的師父,那說明德昭國師是釋迦佛的化身。德昭國師圓寂了之後,又化明朝的時候幽溪傳燈大師。幽溪傳燈大師再下來,我們看到我們楊岐堂上,我們悟公上人一生的行跡。所以前天我在普陀山,我們浙江省佛教協會的會長,戒忍大和尚,他非常非常讚歎:他說悟公上人,是“當今高僧中的高僧”。例舉了五條,過去講高僧有十條標準,我們戒忍大和尚他總結了五條。也是剛剛在溫州參加了木魚大和尚的圓寂的悼念追思法會回到普陀山,接受我們的採訪,而且他說:“從我個人來說,我認為他是淨土宗第十四祖,他一生當中教弘天臺、導歸極樂,以所有的這些身心示範,引領眾生歸往極樂世界”,他有這樣子高度的評價。在余姚的蘆山寺,從六〇年到七九年,師父在那邊歷經十九年的受難,文革前的六年住到那裏,又文革之後十多年在那邊,踏到了這片土地,來到了當時的蘆山寺。雖然穿著在家的衣服,不復再有僧人的形象,但是大家還是非常清晰地記得,悟公上人,還是堅持念佛、堅持吃素、堅持放生。
    還放生哦!師父以前也跟我說,別人沒有飯吃,他把節約下來的飯票給他們;他把節約下來的錢,去買一點活的東西來放,放了之後別人要來抓,他還再拿出錢來。說你們不是要吃螺絲嗎?不是要吃魚嗎?給你點錢,上街買去好了,不要到這裏來抓啊,放生池的魚,是不能抓的。

因此這樣,大人小孩都想:說這個老人家,還是這麼迷信,所以都不喊他的名字,都喊他“迷信大王”!正是因為喊了六年的迷信大王,文化大革命開始了之後,就以這樣一個名義來批鬥他。因此可以知道,在這樣子逆境當中,叫“真金不怕火煉”,愈發顯出他的善根,深厚的本質。七九年之後,十年時間修復普陀山,十年又修復大佛寺等等的、我們浙江的很多的古刹。我們總結了一下,大的寺廟有將近十所,小寺廟還有很多了,兼任二十多個寺廟的指導,鼓勵大家來修復寺廟。培養人才更是傾注全力,無論走到哪邊,都有師父的這些弟子們,在現在都已經在佛教界弘揚佛法,恢復道場,住持一方。所以,看這個“一時佛在”,深深地讓我感受到確實如此,佛永遠的在。

     “聞如是”,按照講經來說,從五重玄意、十重玄門上來說的話,這個可以講到很深的。但是在這裏簡單地說,就是阿難尊者,當時佛陀要圓寂了,已經示現了圓寂的相。有一點點病,腰不太好,當時阿難尊者意識到了。阿難尊者駕著佛陀,來到了拘屍那城的城郊外面,現在的名字叫庫希那伽,翻譯過來叫“拘屍那”這個地方。佛陀當時在雙樹間,這個還不是雙樹,經典裏記載的時候當時是四棵樹。四棵樹的其中兩棵搭著神床,世尊這時候再也走不動了。一生當中說法四十九年,三百餘會,最後來到一個他的信徒最少的地方,不太為人所知的地方,躺在了這個神床上,身邊僅有的幾位弟子。阿難尊者是一個日夜侍伴在世尊身邊的待者。這時候阿難尊者看著世尊,世尊說我涅槃時到。阿難尊者這時候悲從心起,一次一次地哭得暈倒過去。後面的他的這些師兄弟們,再把他搖醒,“阿難,阿難,你,你不能….趕快醒醒……”,阿難尊者這時候醒過來之後,看著佛陀躺在那個神床上,想想就要見不到世尊了,這時候再一次地痛哭,又眩暈過去,悲痛欲絕那種狀態,再一次地被搖醒。還有幾位師兄弟,腦子還比較清楚:阿難啊,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沒有問呢!你別光顧著哭啊!阿難這時候稀裏糊塗的,問師兄,還有什麼問題,還有什麼問題?師兄跟他說,以後佛陀圓寂之後,世尊跟我們講了這麼多法,我們每一次在回顧佛陀的法教的時候,以什麼作第一句開頭呢?這是一;第二,佛陀在的時候,我們大家以佛為師,佛陀涅槃了之後,我們以誰為師呢?如此等等的四個問題。這時候阿難想:是啊!趕快擦擦淚,再跪在佛陀面前,祈請世尊來告訴我們。

    這時候佛陀微微睜開眼睛,回答了阿難尊者所提出的這些問題。首先,在以後的經典集結、經典的復述過程當中,先是以“聞如是”開頭。因為翻譯的格式有不同,有的說“如是我聞”,這裏面是“聞如是”,這個“聞”強調在最前面。是誰聞呢?有很多。不單單是我聞,因為佛在講每一堂法的時候,五比丘這是最少的了,佛成道之後,用了四十多天時間,來到了鹿野苑為五比丘講法,至少五個人,後面都是幾百、幾千、幾萬。

    所以這個“聞”,代表了很大的一個數量,不一定是我、也不一定是你、也不一定是他,代表很多。同時,這就大家共同可以證明的、我們大家都是這樣聽到、都是如是地聽到這樣的內容。

    “如是” ,它是一種肯定,我們大家都聽到了,不是某一個人聽到,這是表性。“如是”、“我聞”這兩個性。“一時” ,這是表時間的性,這是佛的世間,超越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也可以稱為叫當時佛在舍衛國,可以這樣。

    當時佛說法之處,“佛”指的是我們本師釋迦牟尼佛。

     “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祗樹給孤獨園,是給孤獨長者和祗陀太子,最早給我們世尊供養精舍的地方,最早的一個精舍就在這裏。所以當我們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看著樹林,還是在陽光下那樣子的茂盛,看著殘亙斷壁、那些殘塔,佛陀所住過的地方,佛陀住過的地方現在還有。我們當時去的時候,正好有一批斯裏蘭卡的僧人,在夕陽下還在誦經。我當時非常高興,哦,不單單佛住的地方到了,還有這麼多僧寶。我趕快錢都準備好,給每一位出家人去供養。供養完了之後,我也把袈裟搭起來,也坐在這個僧群之中,居士們過來看到我供養,也趕快跟著後面供養,供養也有我一份。坐在這裏祗樹給孤獨園,有很多故事,我都略去不講了。

   “大目犍連” ,這時候講原因了:前面是六種成就。聞是一成就,如是又是一成就,時成就、信成就、說法的法主成就、眾成就、處成就,這一切又叫六種成就。   祗樹給孤獨園塔

    這在我們所有經典的開頭,都有這六種成就。

    我們先是以特定的一個背景,來作今年的盂蘭盆法會的一個開始的序。雖然對六種的成就講得比較少,但是作為我們特定的條件下、在二○○六年,來作盂蘭盆這樣一個講經的一個序,所以對這個經的逐字逐句,沒有按照文面上去解釋。如果按照講經的規矩來講,首先經題要講很詳細的。“佛-說-盂-蘭-盆-經”,這六個字。為什麼起這個名字、起名字的類別等,都要詳細地去講。如果按照這個套路來說的話,有人、有法、有域、立名,我想在坐的,大家聽了都不一定感興趣。我講盂蘭盆經也講過好多次,這一次也不按照這個,就是把大意、大概的意思講出來。這個經的重點講出來,不是依著這個文來解這個意,所以就是沒有用傳統的講經的方法。但是這個裏面的主要部分,還是可以細講。
    今天,“佛 說 盂 蘭 盆 經”不細講,但是“盂蘭”,它是梵文,大致的意思是救倒懸的意思。這個“盆”,本來可以連在這裏作梵文解,但是作整個文的意義,整個我們這篇的意思來說,這個盆它也是個法器,這個法器也代表著用怎樣的方法來救倒懸,也有這樣一種含義在裏面。“佛” 是指本師釋迦牟尼佛。這裏面如果講深一點,佛,是法身;說,是報身;“盂蘭盆”,是應眾生機而救度,可以分法報化三身來講。經,是普攝於一切眾生根器的真理。

    翻譯者,西晉三藏法師竺法護。晉朝,東晉西晉,這個在中國歷史上,這樣一個三藏法師竺法護,他不是中國的,他是一位來自於印度的一位梵僧,他精通中文。不單單精通中文,而且通達三藏。這個通達三藏,是指一位大德法師的講修養、知識淵博這一類的。

“通達三藏”,指對三藏經典都是比較權威的。像我們一般性現在就有的就鬧笑話:說某某居士、大居士通三藏,那就是笑話。他不知道這個“三藏”,只有出家人才能通達,在家的,他沒有這個資格去通達。因為在家的,律藏不能遍看,他只能學經藏、論藏。作為出家人,要受過三壇大戒,不單是受三壇大戒,甚至在受過比丘戒、菩薩戒之後,最好還是要受過灌頂,受過三昧耶戒之後,才可以去三藏都可以看,否則,比如說在家的,出家的律藏就不能看,就是出家了,如果我們沒有受過比丘戒,律藏還是不能看;受過比丘戒、菩薩戒了而沒有受過三昧耶戒的,密乘的、密續的經典還是不能看,還是沒有資格通達三藏。這個說明通達三藏的法師,他是很高很高的,他是從戒的標準上,已經圓滿地受持了佛陀的戒律,而且他作為三藏法師來說,他不單單可以看,還精熟於心。這樣的法師,他翻譯經典是絲毫不偏的,完全能夠通達佛的真實義的。這樣,才能把佛的經的意義能夠翻譯成我們中文。否則的話,他容易造成一知半解,容易在翻譯過程中,把佛陀在梵文的經典、在印度所講的經典中的意義給漏偏掉。所以這個三藏法師,確定了他翻譯經典的權威。

    我們知道西安鐘南山腳下的草堂寺,是鳩摩羅什大師的駐息地。他的那個肉身塔還在那裏,我在九九年就去看過拜望過。去拜望的時候,當地的師父就跟我介紹,這個塔雖然文革,也沒有破壞。我們看到那個塔威德力很大。大師他翻譯經典時,說我翻譯的經典,全部都是準確無誤的翻譯了,一字不會錯。有什麼證相呢?有什麼瑞相呢?就是我死了之後,我舌頭不化。果然,鳩摩羅什大師圓寂之後,他的這個舌根不爛,敲起來叮叮響。證明他把佛法翻譯過來,每一句都不錯。所以鳩摩羅什大師的舍利塔,當時焚化了之後,就派人到印度去,把印度最好的石頭,運到中國來而起的那個塔。我當時仔細地看了那個塔,真的是像玉一樣,晶瑩剔透,那麼莊嚴,在文革浩劫當中,竟然被保存下來。這也說明,曆劫數而不滅,這也是證明瞭,這些翻譯大師他們的功德。

    我們從鳩摩羅什大師這位三藏法師,來類比這位《佛說盂蘭盆經》的所翻譯者----竺法護尊者。

    我們剛才已經對六成就略略講了一下,現在還是想在“祗樹給孤獨園”,這個園的促成就上,我還是想細點講。因為這個關係到我們末法時代念佛者的信心問題----稱念佛號。為什麼稱念佛號,也不坐禪、也不誦經,就一個稱念“南無阿彌陀佛”,也能得到佛法的利益呢?這有著佛的功德在裏面。

    佛陀他證無上正覺了之後,他以這四種功德來度化眾生。其中佛陀以相好度眾生,以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度眾生,象我們看到豎著的莊嚴的佛像,都會情不自禁生歡喜。就象我曾經在上海玉佛寺,看到那個玉佛,人的心就會定下來。當時清朝末期的時候,一個法師,從緬甸帶回來四尊,其他的三尊都在文革期間被打碎掉,被破壞了,就上海玉佛寺那一尊保留下來。玉佛寺只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但是在上海成為古刹,到上海旅遊的海外遊人,必到玉佛寺。

    所以淨土法門裏,很多人念佛,他信心還不是很堅定。為什麼持佛名號,就行嗎?講三根普備,到底怎麼普備法?我們不懂,本來是很正常的。所以佛講,是“唯佛與佛方能究竟了知”。只有佛才能知道。我們可以通過佛的功德,略略地知道一點。佛以三十二相來度眾生,這三十二相,我們弟子就看到一尊莊嚴的佛像,內心裏就會有不一樣的感受。我們去過普陀山,看過普陀山的海島觀音的;看到普濟寺那個比盧觀音,那麼莊嚴,是不是會情不自禁地拜下去?我們楊岐寺那個會顯神通的觀世音菩薩,顯神通時就出來了,出來時甘露水還灑一圈,看到了心裏激動不激動啊?雖然觀世音菩薩沒有說話,但是你看到了,內心裏也有很大感觸。我看到有的人激動得還落淚呢!是不是?這個佛像,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本身就能度眾生。

     還有佛講法度眾生;
    你說這個人眼睛不好,看不到佛像,但是耳朵還不錯,佛講話聽得到,那就有救!佛的音聲,佛以音聲而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所以“佛以音聲來度眾生”。
    佛以神通度眾生。我們眼睛也不好,耳朵也聽不見,但是佛有神通力。佛一踏進我們杭州市的時候,整個杭州市的啞巴都會講話了,瞎子都眼亮了,一問為什麼?原來釋迦牟尼佛來到我們杭州了!那你看,誰不都是傾城而出,都去拜釋迦牟尼佛了,會不會?佛陀來到舍衛國的時候,就是這樣。佛的腳一踏進舍衛國,舍衛國的盲嚨音啞全部恢復,瘸子、有關節炎的好了;腸胃不好的,結果佛一踏進這個城,腸胃好了;本來是呆子,佛一踏進,呆子也變好了。

    我們現在末法時代,做人非常精明的,精明是精明的,精明得和呆子差不多。大道理不知道的,小聰明很多。你看那些街上不信佛的,明明是五分錢的本錢,他說“五元錢買來的”!騙別人,不知道騙了別人無所謂的,自己的福祿壽暗暗地消掉了,他以為自己很聰明的,其實很笨的,別人看我們佛教徒好象有點笨,其實我們不笨的,我們才叫大智慧。

    佛以神通度眾生,這個也是非常不一般的。

    還有佛以名號度眾生。真是了不得,誰這個時候能夠聽得到“本師釋迦牟尼佛”,耳邊聽到一句,內心已經改變,叫“魂靈生進了” 。本來人哪,佛性還滿天飛滿天飄,聽到“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善根種進,諸佛菩薩一模一樣。都是具足這四種功德的。所以,在祗樹給孤獨園裏面,就充分地有這個說明,佛以名號度眾生這樣一個功德。給孤獨長者,從他身上就非常明顯地證明出來。

    曾經在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們來到給孤獨長者的家。那個是非常高大的,他是舍衛國當時的首富。他樂善好施,幫助那些貧困者,幫助那些鰥寡孤獨者,所以大家都尊稱他叫“給孤獨長者”。“給”是幫助的意思,那些鰥寡孤獨、社會底層的人,沒有人去關心他們,這個老人家,他出錢出人,去幫助他們。所以大家都尊他為樂善好施的長者。

    他有一天到他好朋友家去走一走。結果就看到這個朋友家裏,張燈結綵,把庭院打掃得乾乾淨淨,門窗欄杆,到處都擦得乾乾淨淨。給孤獨長者就很好奇,就問了:你那個兒子,都好像結婚好幾年了,是不是你兒子又想討小老婆了?是不是又要結婚了?為什麼張燈結綵弄得這麼熱鬧?這個朋友說:“哪里要討小老婆了,我這裏明天,要請釋迦牟尼佛到我家來吃飯呢”!就是這一句話,提到了“釋迦牟尼”,提到佛的名號的時候,給孤獨長者汗毛都豎起來了,淚水都流下來了,就一再問:“什麼?什麼?你剛才說誰?你再說一遍”?這個朋友說:“我明天要請釋迦牟尼佛,要到我家來應供,到我家來吃飯”。他一聽,我怎麼聽到這個名字,前所未有的身心震動,請問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釋迦族的一個王太子,舍家離塵,證得聖道,成為聖者,當今的第一聖者”。給孤獨長者問:“那他現在哪里”?
    “現在城外,與他的弟子坐在山林之中”。
    “我想去見他”。
朋友就勸他:“明天就來我家了,我今天打掃一個高級房間,五星級的,你就在我家睡覺吧,明天等著看就是了”。
給孤獨長者說:“不行不行,我必須要今天就見到”!
    “天色已晚了,馬上就沒有光線了,你還要到哪兒找啊!城外樹林裏面,你找不到的”。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

    自從一聽到“釋迦牟尼”的這個名字,他的心早就生起了要見佛陀的心。結果在他的堅持下,他就這樣走出城門。剛走出城門,太陽就落山了,漸漸光線就沒有了。他走到林子裏面,黑黑的,怎麼辦?“佛陀啊,你在哪兒?釋迦牟尼啊,在哪兒”?一邊往前走,一邊心裏默念著佛陀的名號。

    這時候釋迦牟尼知道了,嗯!有一個對我有極大信心的人,要來見我來了。這時候佛就放了一道光明在給孤獨長者的面前,孤獨長者一邊走一邊看著。天色越來越暗,越來越看不見路了,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時候,晃然之間在他面前有一團光亮在他面前移動,他就隨著這道光線一直往前走,就這樣來到了釋迦牟尼佛的面前。

    見到了釋迦佛陀了之後,佛陀身放光明。這個光它不是從外照來的,不是我們現在打了一個光,照著釋迦牟尼佛,不是這樣。釋迦牟尼的光,不是從外照,也不是從內照,很奇特:大家看到有背光、有像光,頭上淡淡的一層光圈,也不知哪里來的。孤獨長者就見了之後,他簡直就呆在那邊,想:我見到皇帝,該怎麼行禮我知道,我看到這個有錢者當大官的、怎麼行禮、怎麼表示我的禮節我都知道。我見到了佛,我應該用怎樣的禮節來表達,我不知道。這個時候,佛陀正好有一個弟子來問詢佛的時候,繞佛三匝、頂禮三拜,這個時候給孤獨長者想:噢!原來是這樣!然後也跟在後面學,繞佛三匝,頂禮三拜,拜完了之後也學著這位弟子合掌,跪在佛的面前,眨眼都不捨得眨眼。就想:這麼偉大的世尊哪!竟然連一間小涼亭都沒有,連一個毛草棚都沒有,坐在樹下麵,太和我們這個時代不相應了。這個時代,越尊貴住得越豪華,像佛這麼尊貴的人,竟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他這個時候就稟告佛:世尊哪,我想供養你一個住處,您願不願意接受?佛陀就看他,笑了笑。佛陀不講要的,這叫“默許”,就是不拒絕。你問佛陀你要不要,佛陀笑一笑。沒有拒絕,意思就是接受了。

    這印度的規矩就是這樣,你們現在到印度,你看不到拒絕的。你問他好不好,這印度人他搖頭了,說明這是可以的,他是搖頭YES。如果他說不可以,也不是說東道西NO的,他不表達的。印度人如果不同意的話,他不搖頭,只是眼睛看著你,你說可不可以?意思就是不行。我比個例子說,印度的錢是很便宜很便宜的,我們的一元錢,相當於印度現在的四十元錢。如果你跟他打的的話,他要十元印度盧比,你還他:“五元可不可以”?這個司機如果跟你搖頭,那你可以上車了,答應你了。如果看著你,你還是老老實實,你別還價。好好好算了,你就這麼多錢跟我走吧。所以印度人,他是從來不講“NO”的,不回絕你,只有答應,沒有表示不答應的。所以佛陀他也是這樣,微笑著這就算默許,答應了。
    這下給孤獨長者開心得不得了,馬上趕回去就開始找地方了。世尊答應我了!開始找地方,像我們現在搞房地產一樣,哪一個地方好。像我們楊岐寺,哦,在我們這個三江口,好地方!這個給孤獨長者,也是找地方。找來找去都不滿意,差一點找到我們三江口來了。結果找啊找,我估計找到三江口也不滿意,結果就找到祗桓太子的一個花園。
皇帝的太子,他的花園,肯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他就看中了祗桓太子的花園。看中之後,別人說你少打心腹了,你看中皇太子的花園,怎麼可能給你。他說不要緊,我問他去要。

    結果給孤獨長者就直接找王太子去了。見了王太子,問詢客氣了之後落坐。這個王太子就問了:啊!給孤獨長者,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裏來?他開門見山就這樣說:“不瞞你說,我看中你那片花園了,你能不能賣給我”?這太子馬上說:“你這傢夥你有錢有錢,有錢得太過份了吧!你買我的地,你搞房地產,搞到我頭上來了。你想,我的地我能賣嗎?我還能缺錢嗎?我要賣地給你嗎”?但是給孤獨長者跟他說,我也跟你說:“不是我膽子那麼大,我要來買你的地,實實在在講,我是想供養世尊,我想找一個最好的地方,我看來看去您的地最好,怎麼辦呢,我想啊,這個地不是我要去搞房地產,不是我買了之後,再高價賣給別人,我是買了之後,這是要供養給佛陀的,我是做慈善的,供養的,供養三寶的”。但是祗桓太子還是很不高興,但是同時又將他一軍:哦? 你心倒比較誠,賣我地供養。好吧!聽說你很有錢,你如果能用金磚,把我這個花園全部鋪滿,那我就把這塊地給你,滿你的願!

    給孤獨長者一聽,一拍大腿:咳!你是未來的皇帝,你講話不准食言,軍無戲言哦!你今天講的你答應了,我黃金如果能鋪滿,你就給我了,也不跟他客氣,也不跟他說BYBY了,趕快就往回跑。這祗桓太子一聽:這老頭今天怎麼半瘋瘋癲癲一樣的,一溜煙跑掉了。給孤獨長者回去之後,就命手下打開庫門,把金庫的門打開,鋪!  搬出去就鋪,到祗桓太子的花園去鋪!結果真的就把那個花園,整夜用黃金金磚鋪滿了。

黃金堆滿鋪滿之後,馬上跑到祗桓太子那邊:“太子,太子,你說話你要兌現的時候到了!我已經把黃金鋪滿了”!祗桓太子傻掉了,怎麼? 你這老頭,真的這麼有錢哪!都說我們舍衛國你是第一富翁,真的這麼有錢哪,真的把我的整個花園,用黃金鋪滿了?這時候就想抵毀:“地是讓你鋪滿了,我還有這麼多樹呢!樹上怎麼不鋪滿了”?這老頭馬上跟他急眼了:“什麼? 你以後要做皇帝的,你出爾反爾,你想後悔”!就跟他急跟了。結果這祗桓太子,也沒覺得虧理,答應他了怎麼辦?問他:“那你現在有辦法,連樹都鋪滿嗎”?
    老頭也發愁,這怎麼辦呢?結果這時候祗桓太子,畢竟要做皇帝的,退後一步:“算了,你的這個誠心感動了我。地,算你的;樹,算我的!既然你供養佛,我也算一份,不要把這個好事給你一個人做”!

就這樣子而來的。“祗樹”,祗樹是祗桓太子佈施供養的樹;地就算給孤獨長者的了。這個園的名子,就這兩位湊合在一起的,叫“祗樹給孤獨園”。

    為什麼要把這一段細講呢?就是因為給孤獨長者為什麼發心,當初就是聽到了“本師釋迦牟尼佛”的佛號,說明佛號能度眾生呢!我講這一段,就是鼓勵我們持佛名號的功德。縱使沒有甚大的智慧,沒有什麼大的根器,只要願意誠懇地持佛名號,厭離娑婆世界,求願往生,也會有用的。

    我再詳細地講一下,這個“一時”。我上午講了,它既是指的永遠,又是指的當時。這個當時,具體又是什麼時候呢?在經典的文當中,我們可以略略地知道一點。因為這裏面講到,“大目犍連始得六通”。始得六通知道了之後,你就反過來知道當時,佛在舍衛國大致是什麼時候。

舍利弗尊者和目犍連尊者,他們都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是好朋友。而且目犍連尊者和當時舍衛國的國王還有親戚關係,他屬於皇親國戚。他們很年輕的時候,就很有智慧,辯論天下無敵,十幾歲就已經各有好幾十個徒弟跟著他們。後來因為舍利弗尊者遇到馬勝比丘,看到他走路的時候,眼觀鼻、鼻觀心,就看著腳步前面三尺遠,六根都攝,徐步而來行如風,非常優雅的氣質。走過來的時候,舍利弗尊者,就被馬勝比丘的這種威儀所感動了。不象我們現在,走路特別走到杭州鬧市區的時候,哦!這個是百貨商店,這個是超市,這個是家樂福……眼睛看也看不過來。甚至兩個眼睛看還不夠,還再增加兩個,變四隻眼,所以這個不一樣。我們佛弟子以後要學著,特別我們出家人,以後不能背著朝山袋,上街的時候把眼溜來溜去的。我們出家人出去,行步舉止具足威儀的話,都能度眾生。

    舍利弗尊者,就是這樣被度化的。當時在請問馬勝比丘的時候,就說:你師是何人呢?就是說“是以誰為師父的呢”?馬勝比丘這時候慢慢地回答他:我以我們本師釋迦牟尼佛,世尊為師。舍利弗尊者就問:平時跟你們講什麼道理呢?馬勝比丘又這樣告訴他說:“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我佛大沙門,常作如是說”。這個因緣學說,打破了上帝創造世界的論點,又打破了我們現在達爾文生命進化論的這種論點。因為達爾文所說的生命進化論,好像生命都是處在進化的過程當中,生命有沒有留級。只講到進化,沒講到退化,這也是不對的,上帝造一切,那也是不對的。我們講的現在算命啊,抽籤啊,宿命論這也是不對的。佛陀就說“諸法因緣生”這一句話,就把所有的都推翻掉了,這佛陀的智慧。當時舍利弗尊者,就是因為這樣一句話。“啊呀,這個了不得啊”,馬上就說:您的老師在哪?我能跟您去看他嗎?結果馬勝比丘,就帶著舍利弗尊者,去見本師釋迦牟尼佛。

    舍利弗尊者,一見到本師佛的時候,就已經被佛的三十二相所震懾了。再提出一些問題,佛陀為他解答,當下證得了法眼淨---須沱桓果。證果之後,就願意出家。“我能不能拜您為師“?佛陀就說:“善來比丘”!舍利弗尊者鬚髮自落、袈裟著身。舍利弗尊者一出家了之後,他的上百個徒弟,知道老師都跟著找到好的師父了,也都追隨過來,問:“你怎麼出家了”?舍利弗尊者說:“你們也一起拜釋迦佛吧”!他們也來求出家。佛陀也說:“善來比丘”!這一百個人,也都鬚髮自落、袈裟著身。

    我這個時候聽這個故事的時候,腦子裏分別心在轉:有這麼容易嗎?善來比丘!鬚髮就自落了?這麼簡單哪!我以前想想,是不是比喻呢?

今年不一樣,我有感受。五月份我去朝五臺山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無形的生命,我們講的所謂修行的精啊、怪啊,因為五臺山以前,是狐仙的世界,是狐仙在裏面的大本營。後來文殊菩薩把他們收了之後,那邊狐仙還是很多。我給他們皈依、說法;後來又遇到幾個人,就是死掉了的中陰身,我們平時講的、所謂的“鬼”。先是一個女的,我給她講解了之後,皈依三寶,先是我跟她說:“算了吧,你不單單皈依三寶,你願不願意也出家修行啊,徹底地捨棄這個世界,修持佛法”,先是跟她這樣講。她還疑惑:我鬼也能出家?還是疑惑沒有答應。過了一會,我再跟她聊一聊,她主動提出:她說可以。說師父,能不能給我剃度,我也出家。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來:我當時就學著佛的樣,對她說:“善來比丘尼”!還真不錯,她這個手摸摸,頭髮沒有了,看看袈裟有了!當下反映就是的。

第二天度的那個男的,那個鬼。他也是要求出家,我也對他喊:“善來比丘”!也是,頭髮沒有了,袈裟穿在身上了。這時候我通了:佛陀的正法年代,佛陀在世的,威德勢力不可思議。雖然我們現在人辦不到,但是對鬼是還可以。鬼的形體,他的我執沒有那麼堅固,我們人的我執,是非常堅固的。

    所以通過這個例子,我今年朝五臺山遇到的這個例子,對佛陀當時的“善來比丘鬚髮自落”,就直接當下就成為比丘身了。不單出家人,而且有具足戒,受了比丘的戒了。

    佛在成道之後將近十二年,都沒有制訂戒律。前面五年的時候,基本上一條都沒有制訂,後來再往後才細的制訂。所以從這個舍利弗尊者,跟佛出家,弟子也能跟佛出家。目犍連尊者,跟舍利弗尊者是好朋友,而且兩個人有約定。就是如果我們在外面,不管是誰,如果誰先遇到了好的老師,都不要忘記回來要告訴對方。所以目犍連尊者一聽到舍利弗跟一位修行者出家了,尊者就找去了。見到了舍利弗,經過引薦,到佛面前一見面,目犍連尊者也是五體投地,馬上就表態:我願意跟佛著出家修行。佛陀也是說:“善來比丘”!目犍連鬚髮自落。目犍連的這些弟子們,也跟到佛面前來,也都出家,所以這時叫千二百五十比丘,全部具足。這個時候目犍連尊者,聽佛說法證得了法眼淨---須沱桓果之後,再逐漸初果證二果斯陀含、阿那含、最後證得了阿羅漢的果位,就是我們現在講的“大目犍連”。

    為什麼加個“大”?這個“大”,是對他的一種尊稱,我們很多經典裏,他是叫摩訶目犍連。摩訶是梵語,我們中國的意思就叫大。我們這裏面,就直接用大。

    “大目犍連始得六通”。這個“始”是什麼意思?前面這一刹那還沒證得,後面一刹那證得了,叫剛剛才證得六通。這“六通”就是阿羅漢果。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宿命通、他心通和漏盡通,這大阿羅漢的標誌,特別“漏盡通”是不共的。前五通,那些修道的,甚至那些妖魔鬼怪都有;練氣功有時也能練出一點來的。唯獨不共的,是漏盡通,這是佛的知見所不共的,無內無外的。不單單是無內無外的,證得了聖者的這種法,叫漏盡。五漏已盡。往往很多阿羅漢,在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都是對這個世界一作揖:“生死已斷、五漏已盡,大家再見了,我再不受這後有了,我再不需要來這個娑婆世界了”。

    反過來說我們來到娑婆世界,諸位請問:我們為什麼來這個娑婆世界?都是漏,因為有漏啦!因為有漏,如果證得漏盡了,它就不需要來娑婆世界,不需要降到這麼一個低級的文明世界。我們人類也不能不說他是文明,但是在整個十法界裏來說,是一個相對比較低級的文明。所以從這個裏面來說,“始得六通”就可以知道,“一時”它的具體它的概念。這個就說明,目犍連剛稱得神通的時候,也只有十幾歲,二十歲都不到。這個時候佛陀,也只有三十多歲。這個歷史背景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當時聖者他們證得聖果之後,具足漏盡通之後,第一個概念經典裏說:“欲度父母”,“欲”是想。也就是想,成了阿羅漢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來度父親母親。為什麼要度父母親呢?常常我跟大家講:現在那個時代,對國家沒有忠心,對父母沒有孝心,對朋友不講義氣,做生意不講信用。就是因為我們大家,都是業障很重的凡夫,都是有漏的。當一個人,真的道德學問增加了之後,自然而然的,他就會對國家有忠、對父母有孝,這個自然會有。

    就象我們這個時代,社會上這麼多年輕人,你到學校裏去做民意調查:小孩子真正對父母親有孝心的,提到父母親的恩德的時候能夠落淚的,有幾個?不要說到學校裏去調研了,我們今天在座的,如果你哪一天,跟別人講起爸爸媽媽的時候,能夠感動得自己掉淚,有沒有幾個能做到?很少的。明明父母親對我們的這種愛,沒有辦法去比喻的。父母親愛孩子這種心,你自己不做過父母親不知道。就像我這樣,我雖然沒有做過父母親,但是看了這些父母親,來為了子孫來求的時候,那孩子有點什麼了,那父母親心被揪起來的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語語言來表達。

    前一段時間我在國外,我們在放生。放生的儀式做完了之後,小動物也到隔壁小河去放。我就過去,手拿著金剛鈴一搖著。很多人擠過來,放大烏龜,一籮筐一籮筐的。結果我正帶著大家放生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中年婦女,像發了瘋一樣的:“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就這樣拔開人群找,“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一直拔到我面前,感恩也不存在,身邊的所有人也看不見,流著淚,臉通紅通紅的,就在找兒子。我們在放生嘛,她就怕她的兒子掉到河裏去。我看著她那樣,怕她神經掉,就安慰她,我說你不要急不要急,慢慢地心定下來,我來招呼你,所有的人替你來找兒子。我就這樣,放生也放不下去了,馬上從河邊回到我的講臺上,問她小孩的名字,然後拿起話筒來:“某某小朋友,你媽媽在找你,趕快過來”。但她還是這樣發瘋一樣地在幾百上千的人群裏,這樣大聲地叫。所有的人放生都沒有心思了,就被她叫得這個心都揪起來了。這時候這個女的爸爸也來了,說師父,我孫子不見了。她爸爸也受不了了,來找我。結果這個孫子就坐在我們後面,小朋友都坐在我們後面,因為其他地方太熱,我們邊上有電風扇。他到這邊不找小孩,先跟我講,“我的孫子沒有了”,這是很嚴肅的。講完了之後看到了,小孩子就在那。我說趕快,把孫子帶去,帶到他媽媽那裏去。他媽媽還是那發狂的樣,就這樣哭號著。
父母親對孩子,一會兒沒看到孩子就這樣。我昨天來之前,還有一個寧波的,也跑來跟我講:小孩子到美國去留學,到現在十個月沒通電話,來問我怎麼辦?我說除了用佛法之外,你還應該到大使館去報,去詢問。這個母親哦,對孩子的這種心。我看她,面色憔悴,十個月沒通電話了就這樣。

    我們雖然沒有做過父母親,我們可以看得到父母親的,這種對孩子的乳哺之恩,看佛陀講的這個《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看那個裏面說的。咳!每一個孩子,我們都會憶念起父母親的這種恩德來。所以說,為了報乳哺之恩,這個只有阿羅漢才能真正地報父母恩的,只有運用佛法的佛弟子,才能報父母恩的。一般性人是報不了的。《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裏面就講到了:你哪怕左肩扛著父親、右肩扛著母親,天天這樣扛著,也報不了父母親的恩的。唯有信奉佛法、皈依佛門,用佛法才能報這個恩。

    所以我們每次做完佛事,講經之後都要念:“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哪!這四重恩裏就有報父母恩。以佛法能報恩,究竟地能報。

   我們前面講到:目犍連尊者,剛剛證得大阿羅漢的時候,前念剛證到大阿羅漢果,後一念就生起想來度脫父母的念頭。這個跟天人生天不太一樣。天人生天了之後,眼一睜開,第一念頭是這是哪里?這什麼地方?這麼漂亮。然後知道,這是天堂。

    第二個念頭是什麼?我從哪里來的?噢! 我從杭州東方文化園楊岐寺來的,寫在牌位上被我們盂蘭盆法會超度上去的。

第三個念頭是什麼?我怎麼來的?---因為這麼多人念盂蘭盆經,那麼多法師在念,講經說法、功德回向,我沾到這個利益了,我生到天上來的。
這是天人的三個念頭。作為一個凡夫,他證得聖道之後的念頭。第一個念頭就是度父母親。第二個念頭,是找父母親在哪兒。第一個念頭:啊呀!這麼好,做阿羅漢這麼好,成聖者這麼好,凡夫那麼苦。我的爸爸媽媽在哪兒?我也要讓爸爸媽媽,也要能夠轉凡成聖。第二個念頭就想:他們在哪里呢?

    “即以道眼觀視世間”他就以他的天眼、道眼,觀視世間。這個就像我們現在玩電腦一樣的。電腦,把媽媽的名字打上,然後按搜索,它就搜了。只要這個網裏面,世界所有這個資訊,它都給你搜出來。得天眼通的人就是這樣,找我媽媽在哪兒,自然就會顯現。

    他這時候就看到,“見其亡母生餓鬼中”。原來他的媽媽,墮落在餓鬼道當中。這個餓鬼道當中,它享受的業報是什麼呢?
    “不見飲食”。喝的、吃的,看也看不見。連我們現在“撲通撲通撲通”滴水的聲音都聽不到的。餓鬼道,別說看不到水,那個飲的、可以喝的、水的聲音聽不到。我們走到山澗溪流,嘩嘩的溪流聲,餓鬼是聽不到的,連看也看不到,飲、食都沒有,這樣皮和骨,是皮包肉頭,骨與骨之間就靠那個筋拉著,走起路來“咯吱吱咯吱吱”,那樣子餓鬼的形象。目犍連見到自己的母親變成這樣了,所以非常悲哀,悲痛、哀傷。這時候怎麼辦?

    “即以”,“即”它是一個非常快速的一種,沒有猶豫、也沒有幹什麼,這個即就是馬上。馬上以缽,缽也是印度話,不是中國的意思,我們中國就講碗。但是為什麼不翻成它是碗,表示它的神聖性。這個缽,梵語缽和羅,指拿著缽來盛著飯。馬上就以他的神通力,不單單前面查到了他母親所在之處,而且用他的神通力,超越了人和鬼的這個界限,他有這樣的神通呢。“往向其母”,他有這個能力,超越人和鬼的之間的距離的。

我們沒辦法,這個小黃紙,寫著一個一個牌位。我請問:你名字寫在這裏,我們是騙自己的還是騙鬼的?有沒有?其實不是騙。那你說有的人不信佛的,你寫在這裏有用嗎?他說沒有用的,他就認為看著是沒什麼用的,是騙人吧。到底這有沒有用?---你寫了個名字他就在,它不是假的。今天聽經的,除了我們人之外,還有非人。我們寫的牌位,比我們在坐的人多,那也就是說鬼比人多呢!這牌位不單單寫一個,我仔細看,有的寫的就是哦!“張氏門中歷代宗親”,這不得了了,這張牌位帶多少,這張磁卡你說它代表多少?還有我們“楊岐堂上慈法老和尚”,這一代一代多少,某氏門中歷代宗親,累生父母,這一下子不得了。不是說一個牌位就是一個人,有時候一個牌位,代表著一大批一大批人!但是我們現在,肉眼凡胎,只看到一張黃紙,感受得到嗎!敏感一點的人感受得到,就覺得不舒服,渾身不舒服。一開法會人不舒服;一開法會,本來我們師父們修養都很好,一開法會也不管了,鐺子也敲不好了,鉿子也敲不好了,往地下一摔,袖子一捋幹起來了。我們楊岐寺有嗎?不單有,還很多呢。為什麼會這樣,出家人比俗家人還俗。為什麼?其實不是出家人沒修養,是說明這些鬼真的有,出家人在他們超度的時候,感受他們的業障,餓鬼、畜生的業障。我們有時候稍微正念不足,就被他們這個感染,就所謂所講的:度鬼沒度去,反被鬼來度。我們要度他的,結果力量不到,而被他度去了。我們是要感染他,還是他來感染我們,這還不一定。你不認認真真,不一心一意的,在這個三心兩意之間,反而被鬼所感染,這個力量是很強的。

     包括我每次做,我有時候也感覺到一陣一陣的襲擊。這股力量過來,我強打起來精神來,憶念三寶。我們平時念佛堂裏、禪堂裏,平時這些善知識開示的時候,平時打坐修行的時候,證悟得最高的、領會佛經典最好的,這時候你做兩堂功課的時候,你要把這個帶進去的。所以唱頌,你也要把這個意境帶進去的。這時候作為我們來說,就超越生滅法之上了、超越這個濃濃業障之上了。三惡道眾生,他那個氣息很厲害的。就像一般性人,我們一般性敏感一點的人,你面對一個生癌症的人,你身體就受不了,不要說你面對一個,如果現在面對五個,你坐當中,五個生癌症的人,把你圍在當中,你馬上覺得身心疲憊。為什麼我在哪邊都要禁煙呢,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跟抽煙的人來往。他在我面前縱使不抽,到對面一坐,馬上我的喉嚨卡住,我的肺好像煙鍋一樣熏的。這就是人與人之間,他是要交流的。你碰到好的人,近朱者赤;你碰到不好的人,近墨者黑。你就靠近他,你就已經被他染汙了。那反過來說,我們是念佛的佛教徒,我們天天念經典,禮拜三寶、供養修行者,那我們是不是變成社會上人的這種福報啊?

    我們出家人,也就是世間的福田一樣,就是這個道理。有我們在,我們也能感染對方的。所以平時我們在做佛事時,深有感觸的:我們要提起精神來,像地藏菩薩手拿錫杖一樣。錫杖是什麼?度眾生的法器!遇到境界的時候,震錫杖以騰空,錫杖一震,這就進入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識”,都是這樣。就超越出這個境界,高高在上。否則的話,你沒有這樣子的能力,你想度眾生啊?誰度誰還不一定的!

    所以說這個裏面,目犍連尊者,他自己有這個能耐了,能超越人和鬼之間的界限,直接就來到母親跟前,“往向其母”,馬上就把飯交給母親。母親得到這個缽飯了之後,她知道目犍連是她兒子嗎?不一定知道的。這時候看到這個飯,管他是誰送的,趕快拿過來。左手還遮著,這不是唱戲裏面的遮著喝茶。她這個遮著是不讓別人看,我們出家人這樣遮著喝茶,是為了有威儀,不讓你們看到我們的牙,喝得咕咚咕咚的,那個是文雅。她這個“以左手障缽”,是生怕別的鬼看到了來跟她搶,這個手遮住,這個手抓那個飯。

    印度人吃飯他不是用筷子的,他就是拿手捏巴捏巴,手一伴弄一個團子,然後這個手大拇指,手指就像機器一樣往前一推就進嘴了,這就叫“以手團飯”。印度就是這樣吃法,以手團飯。這個手這樣團了之後,還沒有送到口裏,這個飯馬上已經變成火炭了,當下就變成火炭了。這樣變成火炭,就不能吃了麼,叫“遂不得食”。

    所以這時候目犍連就看著這樣子,眼看著這樣把飯送到母親的手上,她母親卻吃不到嘴裏,所以“目連大叫,悲號涕泣”。這個哭啊,哭出聲音來,大叫。而且不單單有聲音,還流淚。有的人光哭沒淚,我們民間就叫“光打雷不下雨”,聲音挺大,眼淚水沒有的。目犍連尊者,聲音又大,眼淚鼻涕一大把,“目連大叫悲號涕泣”。

    作為一個聖者,大目犍連尊者,一位大阿羅漢,有沒有感情?很深厚的感情哦!很深的感情。不是說出家人不講感情,只不過目犍連在未成大阿羅漢之前,能不能這時候兒女情長?可不可以?所以在修行的過程當中,在沒證聖道之前,離開家鄉遠,不跟這些人不去結緣,不去攀緣,這是一種方法的問題,叫方法論,這是一個人學習進步的方法,它不是因此斷章取義的,說這個人沒有感情啊,不需要甚啊,對國家不忠啊,不能這樣說。

    作為一個眼光遠大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從長計議。比如我們現在小孩子七歲了,讓他學習了,那肯定要讓他好好學習、專心學習的,你不可能讓他一邊打工一邊學習的,這樣還犯法的,因為勞動法裏面都規定,不能用小孩子當勞動力,就是因為要保護他們,能夠一心一意地學習。

    同樣,我們出家人、精進勇猛修行的在家人,那都可以這段時間,放下萬緣一心修持,這個是智慧的表現,這是一種理智的方法。社會上有很多人,我們在家出家,存在很多的疑惑:為什麼修行要出家?為什麼修行甚至要閉關?為什麼修行,要把這個感情那麼淡化?甚至是父母親,我們都最好是不要聯繫,就聯繫的話也多勸念佛。就像我們弘一大師,他在虎跑出家,他的妻子怎麼樣子來敲門、在門前哭,他就是不開門。大家當電視裏看到這個鏡頭時,內心裏都都憐憫他的那個妻子,都心裏面都有一點想:弘一大師,你怎麼心這麼狠呢,好象弘一大師沒感情。是不是?不是。作為一個追求真理修行的人,還要有一種最基本的功夫。如果這點基本功沒有,很難修行。這個也不能完成、不能著道,就達不到思恩總報的效用。只有當你證果得道了之後,國土恩、眾生恩、父母恩、師長恩都能報了。在這個之前,我請問諸位:你們能報嗎?國土恩、眾生恩、父母恩、師長恩,哪個恩能報?一個報不了!生老病死為枷鎖!見禍煩惱如深坑哦!一個一個都在坑裏面呢。縱然是一個老虎,掉在一個大坑裏面,生老病死還是跳不出來。

    我們這個身體,現在年紀輕的時候,還能工作、還能談戀愛、還能生兒育女。我們出家人也是,年紀輕的時候,很文雅的把那個長杉一撩,往上面一坐,姿勢很優美。到老之後,牙齒哪一天不小心掉落了,再裝也裝不上去了;走路也由不得自己了,本來兩條腿,後來變“三條腿”了——拐杖,要用拐杖了;甚至長杉自己也撩不了了,待者撩;往那邊坐的時候,兩個人沒一拉,就“空嗵”就坐下去了,坐下去的時候挺簡單的,爬都爬不起來。所以說,這身體就夠你交待的了,夠受了,還報什麼父母恩、國土恩。

    所以說在這裏面我們可以看到,目犍連尊者,這時候是有多麼深的情感:看到母親在做餓鬼道,這樣的悲哀,馬上送飯進去,看到飯吃不進去變火炭,這個時候傷心到“大叫、悲號、涕泣”的程度。涕,是鼻涕;泣,是眼淚。泣是一邊流著淚,還一邊抽泣。這個就是說一邊哭,一邊還抽泣這種。

    “馳還白佛”。非常快的速度。弛是比寶馬、比賓士還快,這個“馳”,很快速的,以他的神足,就來到佛的面前。“白佛”,下級向上級叫“白”,稟報,告訴給佛,“具陳如此”:就是所有的這個過程,全部都講出來,講出來回報給佛,把這些全部報告給世尊。

    世尊怎麼講?“佛言,汝母罪根深結”。佛陀這裏面,也不會來拐彎什麼的。首先就是這麼定論,“你的媽媽罪根深結”,結,打結。是這樣牽著的,為什麼到惡鬼道裏?罪根結住,牽纏進去。平時我講那個道理,就是說我們父母也好、子女也好、隔壁鄰居、好朋友也好,如果他不願意信佛,他還是這樣子,以自己的低智慧來指揮自己的生命,將會迷失在這個生命的大海當中,將直墮入三惡趣當中去。所以佛陀也在這邊,直接就講出他母親的癥結所在,是由什麼而造成的,怎麼樣救她呢?

    你這樣想救她,“非汝一人力所奈何”。你一個人,雖然證得了阿羅漢的果,但是這個力,比起眾生的定業來說,兩個都不可思議:你阿羅漢的力量也不可思議,但眾生的定業的力量,也是不可思議的,你奈何不了它。直接就指出她的罪,再說出你一個人想救她,力量還不夠。“汝雖孝順”,從你的心來說,是很孝順的,哭聲震動天地。但是他說,你雖然孝順,哭聲這麼大,這哭聲這麼大能救他媽媽嗎?

    能救嗎?那現在人死掉了,哭也不會哭了,有聽說出兩個鈔票請兩個人來哭。現在怎麼什麼行檔都有,還有專門給別人來哭的,哭得還有腔有調的。阿羅漢哭都救不了,更何況凡夫,所以說那這是沒有用的。

不僅如此,就是“天神、地祗、邪魔、外道、道士、四天王神,亦不能奈何”。“天神”,是在天上的,那些比較大的這些神仙,福報大的;“地祇”,這是指土地神、路神、橋神,這些力量比較小的、福報比較小的;“邪魔”,是各種各樣的,樹、草、蟲子、老鼠、黃鼠狼、蛇、狐狸,他們有方法修持的,但是不知道來修心的緣故,所以他擁有很大的力量,卻黑白不分。他是有力量的,就是有時候被稱為邪魔。還有一種“外道”,不一定指的是人,其他也有外道。他也承認說比如有輪回,有三惡道、有人天,他們也按照一般的這種修,但是不究竟、不了義。“道士”,他這個道士,是修道之士卻沒有證得聖果的。外道道士呢,就是修道的人,乃至四天王神,四天王天的天王,乃至他手下的各路天大將軍,這些天神們,“亦不能奈何”。

     就是你阿羅漢,你這麼有孝心,你這麼哭、哭得這麼響,你不能救她,乃至這些天神地祇、邪魔、外道、道士、四天王神,亦不能奈何。當須怎麼樣?直接就把答案給出來了,很直接了當的,“當須十方眾僧威神之力,乃得解脫”。這樣才能解脫他的母親的這個罪業。

    “吾今當說救濟之法”,我今天給你講這個詳細的救度的方法,“令一切難皆離憂苦”。這句話非常要緊。我們讀的時候,因為《盂蘭盆經》,我們重點是在供盂蘭盆,回向現在父母、七世父母、曆生父母,我們平時因此,都是只注重在這一方面的。其實在這個裏面,佛陀告訴我們,我們依靠十方眾僧威神之力,依靠這個不單單能令他的餓鬼的母親得到解脫,也能“令一切難皆離憂苦”。

    比如說,我現在不是救父母親,我現在自己煩惱很重,我來供僧,有用嗎?也可以,有用的。供僧能得決定報。煩惱重,能把煩惱去除。我身體如果不好,我年紀輕輕的,想早點恢復健康,我供僧來回向,有用嗎?有用。我想孩子讀書聰明一點,來供僧回向孩子聰明,有用嗎?有用。這樣子理解,叫“令一切難皆離憂苦”。這也是萬試萬靈的如意寶珠。這個方法,他是總的先這樣說,不單單救父母,能讓父母得到解脫,這是也能令一切難皆離憂苦。所以供僧這個方法,是佛在世的時候,而且是在佛還很年輕、只有三十多歲的時候,因目犍連的緣故,而講解的這個方法。我們平時很多人喜歡做佛事,這個佛事是佛陀親自講的,雖然我們現在很多的佛事,也是像佛一樣的這些大祖師們集結的,來告訴給我們的,但是這個方法,是佛在早年的時候親自講的。我們可以想像,佛在三十多歲,就講了這個方法。在以後每一年的七月十五,都供盂蘭盆,一直供到佛涅槃,佛涅槃之後,弟子們還是每一個七月十五都供,一直供了幾千年,供到我們現在,你說這個方法、這個積累,積累到現在這個用處,你說多大吧!藏傳佛教戒學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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